谁死,我均可不管。”
吴伯铭怒喝道:“你行为不是要与我们作对么?”
斗酒神丐伍为非道:“不管你们怎么说都成,我老化子乃是以处事的道理行事。”
吴伯铭闻言,瞧了六阳真人和明镜和尚一眼之后,慢步走将过来,低声与二人商议眼下情况。
斗酒神丐伍为非视若无睹,又蹲下身子,检查史再俊的伤势。
六阳道人等几人,都认为今天之事十分辣手,他们若不让步,必然非打不可,论眼下实力,斗酒神伍为非的武功再高,也敌不过他们三人,问题是,这仗打了下来,势必与穷家帮结下梁子。
穷家帮势力浩大,且伍为非声望极高,随便一招手,均必有许多人来助他,必定闹得天翻覆地,不可收拾。
六阳道人低声道:“我们犯不着与穷家帮结怨,只要能杀死史再俊就算了。”
吴伯铭道:“那老化子死在那里护着他,道长有何杀他妙计么?”
六阳道人道:“庄主你素有神镖手之称,何不露一手瞧瞧,如能得手,老化子见史再俊已死,即使发狂要与我们动手,也只是眼下之事,以后他师出无名,总不敢动用帮中高手而为史再俊报仇。”
吴伯铭点头道:“道长此策虽非上策,却可一试。”
当下探手镖囊,取出五只“五棱镖”握在左掌之中,朝正搓揉双膝的烟云道人走去,道:“道长,可以行动了吗?”
他朝烟云道人走去,只因烟云道人距离史再俊较近,藉问候伤势作晃子,接近史再俊以好下手。
烟云道人道:“不劳庄主挂心,已经好多了。”
在两人问答之间,吴伯铭已经绕过烟云道人,距史再俊不到二丈了,他用眼角睨了一下伍为非,见到伍为非正以掌揉擦史再俊的胸部。
只见他陡然一个翻身,左手一扬,五只白光闪闪的钢镖,一齐脱手,但去势有快有慢,且到中途时,像活的一般,自行分散,并无破空之声。
斗酒神丐伍为非乍觉有异,侧头一看,勃然大怒,抡掌朝前头两只劈出。
吴伯铭之有“神镖”之称,自有一套特别的手法,五只镖本来有快有慢,前二后三,至中途自动分开。
但到达接近日标时,后面三只突然加快,而越过前面两只这才是使人难防之处,他之“神镖”的得名也就在这一点上。
斗酒神丐伍为非的掌劲犹未把前后两只震落,后面三只已超前射击,正取史再俊的头,胸,胁三处要害。
斗酒神伍为非见状大惊,再也顾不了许多,急忙再次抡劈,同时一挪身子,把史再俊挡住。
他蹲着身子一心替史再俊疗伤,在毫无防备之下,两掌只劈落四只,还有取史再俊头部的一只,被他以身子挡了,射在他左胯骨上,登时,血流如注。
他站直身子,怒极反笑,道:“吴伯铭,亏你也是一流宗师,竟也曾使出这等下三流的动作。”
吴伯铭未料到伍为非竟曾以自己的身子来遮挡史再俊,登时又惊又怒,道:“你自找苦头吃,怪得谁?”
斗酒神丐伍为非道:“我先忠告你们,今天,你们决不能再对这娃儿有所举动,否则,你们回去后立刻禀告你们掌门人,我穷家帮誓与你们势不两立。”
吴伯铭冷笑道:“就试试看吧!”
明镜和尚忙赶上前来,道:“阿弥陀佛,我们彼此无冤仇无怨,何必说得这么严重,好!今天就看你帮主的面子,决不再难为史再俊,不过,以后希望帮主也别再插手其间。”
斗酒神丐伍为非道:“若彼此都按照江湖规矩拚斗,我老化子决不插手。”
明镜和尚低宣一声佛号,虽不满斗酒神丐伍为非的答覆,却恐因自己之一时意气用事,引起九派与穷家帮的不睦,事关重大,不敢多说,退回原地,抱起那已死的和尚,向谷外走去。
六阳道人知道明镜和尚的心意,向同伴打了个招呼,也随后而去,接着,其他五人,也鱼贯走了。
斗酒神丐伍为非见明镜和尚走后,不自觉地抽了一口冷气,显然,他也恐怕因一时的意气用事,招来无法想像的麻烦。
他检视了一下镖伤,运劲食,拇两指,把镖头拔掉,又洒了一些止血生肌的药粉后,又蹲下身子替史再俊疗伤。
约一盏热茶工夫,他忽然想起鬼斧手胡扬飞和华自芳,心道:“怪啦!怎么不见了他们两人。”
他一见史再俊的伤势已无危险,便站起身来,四处找寻。
今晨,因时间匆促,史再俊并未告诉他这谷中峭壁上有机关,在谷中走了好几个来回,均未发现胡扬飞所居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