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地看看她。

“一直以来，我都表现得很，让自己相信你的人是我，因为…因为我不知有什么能引你的地方。我从来没这么患得患失过，整个人都空空的。记得吗？有一次我让你说我有什么优，你说我把古人所说的‘女四德’和今人说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都占全了，可是我觉得这些似乎都引不动你的心…真的很奇怪呢！你为了廖真如老是跟我说些不好的话，可是，我反而更喜你了。”

说到这，她忽然脸颊升起红云，咯地笑声来。

我说：“不知。”

竹若缓缓睁开，眸里闪动着喜悦：“难你不记得曾说过，‘一时冲动是一个人内心真实情的现’了吗？”

我呆呆地听着她接用了十多个“恶毒”的称谓，耳中的语声却愈来愈温柔。她“骂”完后续说下去：“猛地对人家说了那样一句话…你知那一刻我有多快乐多兴吗？”她本来红淡下去的粉面颊上重新浮起淡淡的一层绯，轻轻说最后一句：“我兴得哭了。”

本来我还一时想不起说了哪句话居然有让她的心燃了熊熊烈火这么的威力，听了最后一句才记起，不由：“噢，你是说那句‘永远不欺负你’吗？那是一时冲动说的，你不用当真。”

要命的是我对轻巧慢柔的声音有着极的趋附，她只需哼两句曲就能将我的铁石心化作绕指柔。

我默默听着她似巅三倒四的话语，心起伏。

“知吗？我曾经想想，为什么会喜你这样的人，”她轻声细语“像是因为你总那么冷静沉稳，又像是你总带给我快乐的心情，又像是因为你能说那么多有趣又充满哲理的东西和懂得许多我不懂的事，还像是因为你让人觉得可靠、踏实——我想了又想，忽然又觉得像什么也不是，不知怎的就喜了。

“那次我差儿就垮掉了，因为你说那么决绝的话，什么和真如朋友，什么不要喜同一个人，真的把我吓傻了。那时只要再一刺激，我一定会真的崩溃的——别笑，要不是人家不笨，肯定输给自己的！”说着她轻轻捶了我一下“真是坏死了，你明知我胆不大的，还要吓人家！”

所幸的是她不知这一。

竹若环抱双膝，纤瘦的下轻巧放在膝上，目光放在远山尖，角微带笑意：“我在想和你相识以来最快乐的时候。”

<生命的法则第四卷心程第五十九章吐心声

我哭笑不得。想不到君还要被人骂，真是难怪千百年来小人更多些。

曲哼到一半时突然停止，竹若说：“你知我在想啥吗？”

我不由被她的神情引，反没注意她说的内容：“嗯？”

或曰上天为此作的补偿，她用鼻腔哼来的声音异常柔——不过仅限于节奏不快的曲，比4/4拍的或更慢的。

竹若梦呓般说着心声：“就在那时候，你这大混臭懒鬼讨厌虫…”

“妹们都说男人都是好之徒，以前我也这么想，你也常说自己是狼，直到昨晚——”她把都几乎埋我怀里，悄声说着“人家本来一直在想如果你想要我，自己会不会答应。结果一直到最后都没答案，因为你像块石一样，本没多看我一。真是不解风情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