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刀正说：“我救你是于义，因为你受了伤。我报警是于正义，因为你杀了人。”

易小刀确实很理，他不想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表自己太多的情，他把吊坠领，站了起来，说：“你的伤不轻，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我下去买东西。”

易小刀一愣，说：“你怕我报警？”

易小刀苦笑一声，坐下来，说：“你现在有伤在，本就不能限制我的行动。如果我报警，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百合脸微变，一边慢慢后退，准备去摸床上的枪，一边说：“你救了我，为什么还要报警？”

易小刀说：“贾安不是好人，但，他罪不至死。就算他该死，那也是法律的事情。如果每个人都可以杀死他认为该死的人，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

易小刀说：“警察就在楼下等你。”

“不要过来！”百合大叫，右手举枪对准了易小刀。为了延缓下坠的力量，她用左手肘撑住了床沿，伤扯动，一阵钻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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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的神冰冷，却夹杂着一丝忧伤。易小刀看着她，心中起伏不定。虽然有过报警的念，但他本没打算那么，否则，也不到百合现在拿枪指着他了。

易小刀站起来，说：“百合，我…”

趁着易小刀无措的一刹那，百合猛然向后倒去。她算好了距离，刚好倒在床边，还未接床沿，右手已经伸向被，一探一，手枪已经在她的手上了。

百合正说：“一个杀手，被警方抓获是最窝的结局…怎么死是无所谓的，但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如果你报警，结果不是我杀死你，就是你杀死我，这两结局，都是我可以接受的。”

易小刀举起双手，说：“不你信不信，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有正义。”他想到了师父对他说的话：“为师一生信仰‘正义’两个字，亦希望你们时刻谨记于心，莫违天理。”

百合说：“我宁愿相信你不会。但作为一个杀手，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杀手可不是一个受法律保护的职业。”

百合突然大叫：“好了！别假装正义了！这世界上本就没有正义，只有利益！贪官污吏，谁不是为了利益坑害人民？黑白，谁不是为了利益打打杀杀？如果你是为了警方的悬赏而卖我，我不怪你；但你要是说到正义，你就是一个虚伪的小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易小刀低不语，过了很久，才抬说：“其实我是有把你给警方的打算。”

他只是无法说服自己，放走一个杀人犯，算不算违反了天理？他知贾安并不是一个清官，但他放走了这个杀贪官的杀人犯，自己就是好人了么？

百合跟着站起来，看着易小刀，说：“你看过香港电影吗？电影里说这句台词的人，下一个动作就是在楼下拨打警署的电话。”

百合说：“我不能坐以待毙。”

百合有枪在手，语气变得冰冷，说：“你认为把我给警方就是正义之举了？你难不知贾安的那些贪赃枉法的事情？我杀了他，为民除害，替天行，不是更大的正义吗？”

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竟然让她到那么忧伤。

易小刀说：“你要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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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摇，说：“你不要跟我讲大理，我是一个杀手，只要有钱，我什么人都杀，如果碰巧能杀到一个坏人，我就会觉得很骄傲了，因为我不仅为钱杀了一个目标，还免费为上帝清除了一个败类。要是你认为我比贾安更该死，那你就报警吧。至于结果，如果你死，也算是为正义而死；如果我死，能死在你这个正义使者的手下，我也无憾了。”

他转看着百合，陷了沉思。

百合抬起，说：“我的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