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禅师拍拍大肚：“家人五蕴皆空，你随便说，我可不像你师傅那样小气。”

罗慎行随着中年和尚离开偏殿，绕过大雄宝殿经过一条长廊来到了位于大佛寺东北角的一间僧舍，僧舍中除了一个蒲团之外空无一，中年僧人盘膝坐在蒲团之上然后指指手中的钵盂。

罗慎行稍候片刻见到不了禅师没有下文了，继续说：“成佛是为了普渡众生，让众生成佛，这是不是妄念？”

罗慎行急忙收回了意念，仔细的观察钵盂想要找钵盂中的旋转的规律，但是钵盂中的在罗慎行第一看到的时候是以中间为中心旋转，接着又变成了一左一右两个中心旋转仿佛是太极中的两个，接着旋转的中心又变成三个…

罗慎行手臂一麻急忙缩回了手，中年和尚又指指钵盂，罗慎行忽然醒悟当不了禅师与宗喀比试内力的时候自己暗中手的事情肯定被中年和尚觉察了，中年和尚一定是要自己使用特异功能来取念珠。

罗慎行看的，不明白小小的钵盂到了中年和尚的手中怎么会这样神奇，比变戏法还要彩，如果中年和尚

中年和尚轻轻颔首，把钵盂递到了罗慎行面前，罗慎行眨眨睛不明白和尚的意思，犹豫了半天才伸手想要到钵盂中取念珠，中年和尚屈指一弹一缕指风在罗慎行右肩膀的上。

这次谭静雅接过话：“的确有问题，既然是断除妄念那为什么还要成佛呢？成佛本就是一妄念啊。”

清长这才明白罗慎行是担心说错话之后挨打，不过清长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又开始后悔自己贸然手打了罗慎行，上次自己已经打错了一回，这次就算罗慎行真的说错话自己也应该把那次错误的惩罚补偿到这次，所以清长为了挽回不良后果慷慨的：“放心说，说错了也没关系。”

不了禅师又打断他的话：“成佛是为了普渡众生。”

见中年和尚没有不兴，这才放下心说：“你说吧，大师不会责备你。”

罗慎行壮着胆：“大师，佛经上说要断除妄念，可是这是没理的，而且完全行不通…”

不了禅师急忙打断他的话：“我赞成这句话。”不了大师向来主张妄念即菩提，罗慎行的话正投了他的胃，所以迫不及待的表示大力支持。

罗慎行以为不了禅师还有话要说，因此静静的等待不了禅师的下文，可是不了禅师说完之后等了片刻奇怪的：“你怎么不接着说了？”

罗慎行这才继续说：“佛经上说自渡渡人，可是自渡是为了什么？渡人又是为了什么？还不都是为了成佛吗？”

罗慎行以修炼《选天诀》的姿势盘膝坐在中年和尚的对面，集中意念想要锁定钵盂中的念珠，但是罗慎行的意念刚刚接到钵盂，钵盂中的便开始旋转起来，此刻的钵盂仿佛变成了一块磁石把罗慎行的意念了过去，并不停的带着它旋转，罗慎行立刻生应，脑一阵眩。

清长忍不住低声咳嗽一下，罗慎行立刻会意，师傅这是在提示自己说的太过分了，罗慎行急忙对中年和尚：“我的意思就是这样，我不是反对佛家，其实我很喜佛家劝人为善的理论，方才是我胡说八，冒犯的地方请大师见谅。”

中年和尚对罗慎行招招手转往外走去，罗慎行以询问的目光的看看师傅，清长欣喜的急忙，中年和尚很明显是对自己的徒弟兴趣，得到僧的垂青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样的大好机缘岂能错过。

罗慎行疑惑的问：“大师是要我取念珠？”

罗慎行又看看不了禅师，不了禅师立刻明白罗慎行要说的话一定极为难听，有可能打击一大片，当然最主要的攻击目标一定是和尚，自己自然也是攻击的对象之一，不过罗慎行越是这样谨慎不了禅师越想知他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