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孔杰两个人回忆起吴大师的棋局，不由得都愣了一下。

秀行先生脸上有一失望，但是一闪而过：“你的启蒙老师很厉害。”苏羽很吃惊：“您怎么知？”秀行先生整理一下上的和服，说：“从你的围棋里面看来的。这就像是书法，一个下棋行云的老师肯定教不来的棋风厚重的徒弟。除了李昌镐…你们知为什么你们现在比不上李昌镐么？”苏羽和孔杰知有下文，一起摇。

倒是羽和张栩两个人了解一秀行先生的想法，并不奇怪。

秀行先生笑了起来：“谁说下围棋一定要有风格的？你们明天要去拜访吴大师是吧？你们都打过吴先生的棋谱吧？你们说，他有什么风格呢？”

秀行先生没有在苏羽老师这个问题上多纠缠，说：“因为你们下得还不是你们自己的围棋。李昌镐的围棋已经摆脱了韩国的风格，变得无迹可寻了，你们却还很像你们的老师。像苏羽这盘棋，布局什么的确实是下得行云漂亮之极，不过很多地方都有聂卫平的影，——而且就算是缓手的手法你竟然也很像你的老师！这盘棋只能说你的对手没有抓住机会，而不能说是你的发挥局。孔杰，你好象也继承了俞斌先捞后洗的风格，足了实地再破对手的大模样——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这盘棋如果你们输，也是输在你们老师上的原因。你们下得不是你们自己的围棋，而是在亦步亦趋的模仿你们的老师。不过模仿得不很成功，至少在这盘棋上看来是这样。”

苏羽听到这些话，好像朦朦胧胧的找到什么东西，可以给他近来一直在寻找的那平衡一支持、一补充。

第二天，苏羽和孔杰两个人带着连于东京商业街的，赶到了大阪，和聂卫平会合，去拜见昭和棋圣吴清源。

秀行先生说：“孔杰六段，我先说一下你。你的老师以前是华七段，在华七段去世以后你一直跟着俞斌学棋，所以你的围棋跟俞斌很相似，很注重实地，然后再破空。而苏羽初段呢，他的围棋里有聂卫平的影，但是还有别的一些什么是我看不来的。我想问一下，你的启蒙老师是谁？”苏羽糊地说：“是我家乡一个会下围棋的人。别的我也不很清楚。”

秀行先生缓缓地说：“五五，天元，哪个地方是他没下过的？围棋是自由的，你可以下在任何你想下的地方，在棋盘上，觉是最重要的，你们没必要一定要跟着你们老师的步调走。你们中国有一个文学大师在他的作品里面说：无招胜有招。这句话也正是我想和你们说的：围棋是自由的，定式只不过是前人觉得比较好的东西，在你面对的棋盘上未必就一定用。”

孔杰却在想先捞后洗这东西，在自由的围棋这理论里面，可不可以应用去。他并不觉得先捞后洗有什么不好，所以他所想的就是把两东西结合起来，创自己的围棋。

秀行先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喝着茶。他知这两个人所想的东西绝对不会一样，他也知他的理论在这两个天资超然的小伙上会有不同的发展，但是这发展是他愿意看到的：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没必要让他们着一个路走。

苏羽想了想，说：“您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寻找自己的风格？”孔杰的神也同样在问这个问题。

秀行先生伸手示意你们随便，于是两个人立刻清空一块棋盘，下了起来。

苏羽了孔杰，说：“咱们下一盘怎么样？”孔杰，转过向秀行先生请示。

了：这和我们老师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一起陷沉思：无招胜有招？

他看到羽直树和张栩两个人也坐在那里想着什么，心里知，自己这番话对他们的影响也很大。

秀行先生继续问他们：“第一手下在天元，为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