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它摘下面，了藏匿于下方的脸。

对于这个反应，罗兰并不到意外，毫无疑问，如果背叛神使能够对抗监护者主，也不必找上他了。

那正是岚的面容。

“不，我问的不是这个。”罗兰摇摇“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些…岚？”

恐怕它控制着的，正是摇篮的底层规则。

所以伊普西珑才会说“只要神明不灭，它就永远存在”的话来。

就在星盘绽开、白光吞没整个视野的那一刻，她说了最后一句话尽他当时没有看清对方的型，但伊普西珑却把这句话印刻在了意识里。

只要是实，就必定存在损耗。在那个文明繁盛的时代，监护者自然不必担心维护的问题，但如今宇宙所有智慧生命全凋零，维护只能由自完成不说，摇篮还要分掉大分资源，长久下去很可能会超过某个临界，使得整个系陷无法逆转的崩溃也并非不可能。

甚至不止是岚…纯力怪、神使、以及无底之境的守望者，恐怕都是它的一分。

但在漫长且看不到希望的岁月中，它现了分歧。

都是我的孩，我尊重你们的选择与意志”

“那么一切将再次回到原，我必须完成与缔造者的约定，这是不容更改的铁律。”它不为所动“现在我就让世界的重构启动”

一开始罗兰还无法理解这些信息之间的联系，但现在，他已完全看清楚了神明的全貌。

“你见过她？”它凝视罗兰片刻才开“原来如此。不过你错了一，这副躯是为了方便和人类而现的形象。你见到的确实是‘我’，但我不是她。”

我在背叛神使的上，受到了神明大人的气息，我想问它，这真的是它想要的结果吗？

“是吗？”罗兰却轻笑起来“那可不是什么明智的法，因为…你已经完成了约定。”

用岚的话来说，便是无论结果如何都比永远禁锢在此僵耗下去要好，至少未来充满无限可能。

这分歧在最开始很可能只是一两个零星的念，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念聚合成了意识。

那是对他第二个问题的回答。

“你的确不是她，但只有当你们合在一起时，才是完整的万智监护者。”罗兰一字一句说。

“但岚的现不是偶然，再过千万年，只怕又会发生同样的一幕。”

万智监护者是什么？

伊普西珑那家伙，还真没有说错。

罗兰扬起了嘴角。

它们诞生于监护者内，并且不止一个岚便是其中之一。

它们厌倦了无止境的培养与观察，不希望被束缚在这个一片死寂的宇宙中。当然，这其中或许还有更尖锐的矛盾，比方说资源。

叫它系统、机、程序、盖亚，还是资讯综合思念都不重要它被制造来的最初目的是监督门计划，以及协助制造者实现“开门”后的真正目的。

“它们很快就会随着重构而消失，和你一起。”神明的语气依旧平静。

神明陡然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