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着印满纹的包装，外观和那些人类完全一样，不同的颜代表着不同的味，拆开封，就能闻到诱人的味。

然而难题又回到了第一上。

那是它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味。

若是云霄学派还在，若是“千形”还在…它们是否也能制造这样卓绝的？

它很快就把糕吃得净净。

是族群中低等的表现，只有杂生和原生才需要用嘴，普通的血仅能提供很少的能量，而且非常难以消化，因此最常见的法是把放在蜉蝣密集晾制化后再吃——这一过程像极了人类的烘烤，不过他们使用的是火而已。

那就是当人类文明提升到一个程度时，发展速度会陡然翻上好几倍！比如千年之前他们仍在使用火枪相互厮杀，如今却已将足迹遍布天空与海洋，武更是化到了毁天灭地的程度。

当然，以上都是明面上的理由。

不如何，神意之战经过数百年的酝酿，早已如洪般势不可挡，如今的局势并非它一人能够控制，保证族群的延续才是它最重要的目标。

梦魇摇摇，将这个杂念抛之脑后。

脑海中的最后一块拼图已然浮现，它确实找到了人类晋升的源——尽不知那名人类雄为何能获得意识界的权限，但现状就是如此。他从这个庞大的意识领域学习到了远超时代的知识，然后将其运用到族群上，女巫则成为了转化知识的桥梁，而非像过去那样消耗于血战场上。它们面对的绝不是四百年前的联合会，而是一个全新的人类共同。

瓦基里丝将一片糕放嘴中，受着那直刺心扉的香甜。

这也是瓦基里丝最大的不安所在。

那就是这段时间里，它仿佛回到了过去在云霄学派学习时的日，不仅每天都能接到全新的知识，还让人看到了一个与现实截然不同的未来。

它知自己心中的不安来自何。

当然，如此理过的东西，多也就是填饱肚，自从成为晋升者、能直接从生命蜉蝣中取补给后，瓦基里丝就再也没有吃过。

它一度也曾这么认为，直至如今才知，卡嘉德半岛产的原来可以好吃到这地步。

法为族群换来延续，那什么才是正确的法？答案会存在于这个诡异而不可思议的意识领域中吗？

瓦基里丝从书的袋里掏一盒密封好的糕。

一分族人而将低等扩展到了其他族上…比如说人类。

——罗兰到底已经走到了哪一步？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

它还有一个不可能说来，甚至不愿意承认的想法。

毫无疑问，这些仍保留着朴素的蜉蝣晾制风味，是建立在族群特和人类技术上的革新之。

经过这一个月的摸索，瓦基里丝已基本能确认，现实中人类的惊天变化和这里离不开关系，其中罗兰正是导致一切异变的罪魁祸首。历史书上多次提及的那些火，和厄斯鲁克报告中的描叙几乎完全一致。

毕竟就算是女巫，也离不开每日三餐。

翻遍史书，它还察觉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抛开西丝塔利斯的告诫不谈，它第一次开始怀疑，族群是否能在这场命运之战中，彻底击败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