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谢师傅摸了摸秃的脑袋“您确定您的那些收藏家朋友，会对这东西兴趣？”

他停好车，发现厂房外的空地上有些奇怪，平时这里很少有人光顾，今天却多了不少建筑工人的影。

他差不多每隔一周来工厂查看一次度，上一次来时，计划中的拖拉机还只有一个空架，这回就已经能自己跑起来，可见对方在项目上确实下足了功夫。

罗兰却丝毫不以为意地称赞“得不错，这正是我想要的东西！”

晚上梦境世界后，他先送走了上学的洁萝，接着驱车前往城南郊区的三叶工地。

“钱不是问题，”罗兰大手一挥，反正有人垫着“只要是手工打造来的，我朋友就一定会买账。好好，等这笔生意成了，我再多奖你一个月工资！”

“是，这我可以保证。”谢师傅连忙搓手“不过另一台拖拉机和锅炉、箱之类的设备，都是买的现成二手货，到现在差不多了三十来万…”

过的电磁波简直就如同寂静夜晚中婴儿的啼鸣，只要在绝境群山上立起发天线，传个上千公里也不是什么难事。

看到这一幕，罗兰也忍不住笑声来。

不得不说，嘉德确实是一个很快的商人，只要是答应下来的事，都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执行。对方不仅将工厂的理权给了他，还附带赠送了一整备服务，包括重新给生锈的墙面和立刷漆、更换新的办公设备等等，完全没有一丝敷衍的意思。

如果不是三叶集团始终不愿放弃筒楼小区的地，罗兰倒喜和这样的人多打些。

…

“试验品的本零件都是用工厂车床加工来的吧？”

罗兰快步穿过人群，只见一台造型古怪的履带机械现在他的视野中——显然这台机械还是个半成品，仅完成了地盘分，如果光看履带和负重，它并没有什么特别之。之所以会引来建筑工人的旁观，完全是因为它上方那突兀的蒸汽活系统，以及为其提供蒸汽的另一台拖拉机。

若能成功制造无线电报，前线的报告只需要数分钟就可以送到他的办公桌前，如果再一步，能把便携式无线电报装全军的话，其战略意义完全不亚于曙光计划。

当然，清楚归清楚，至于该怎么，他一儿绪也摸不到。

“咳咳…老板，您来啦。”谢师傅似乎也觉得这么看上去很蠢，略有些尴尬地打招呼。

同时他还听到了一连串沉闷的轰鸣，以及机械往复撞击时特有的声响。

原来这便是谢师傅想来的方法——为了使假想中的锅炉与箱影响将至最低，他将这分设备全装到了另一台拖拉机上，测试时两者必须并行，蒸汽机才能运转起来。在外人看来，则相当于一台拖拉机不仅要保证自己能动，还得给另一台试验品提供动力，简直和有光才能亮、没光绝对不亮的“太能手电筒”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或许是时候给灰堡设计局多找几个项目了，罗兰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