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罗兰没有开，提莉也没再追问下去，而是小小地抿着饮料，仿佛在等着他打破沉默。

他随后望向伊丝“以笼山为分界线的构想原则上可行，总参尽快方案来，之后再开会逐条讨论。”

…

“请给我吧。”伊丝抚。

这天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说来，或许能令她恢复如初。

提莉挑了挑眉“连夜莺都不能听么？看来你似乎并不是打算找我询问空骑士团的训练近况啊。”

“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和你说。”

“哥哥？”大概是凝视太久，提莉微微避开了视线，有些疑惑地问。

“陛下明察，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罗夫明显松了气。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人不可能永远是一个模样，但提莉的变化实在太快，从灰烬牺牲到那场恸哭，短短数天时间里，她就完全褪去了那层稚气。不仅如此，她对鬼的仇恨也印刻在神中，尽之后很少提及，可从对方“唯一的请求”中，罗兰受到了烈的不安。

罗兰气，缓缓说“也许接下来的话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但最后未能达成的话，则会陷到更的绝望中。

不过再长的沉默总有期限。

“灰烬有可能还活着。”

罗兰凝视着这位“名义上”的妹妹，心绪可谓极为复杂，比起曾经的那位五王女，如今的提莉。温布顿宛若沉稳了许多，无论是神情还是举止，都更像是一名领导者了。只不过相比现在的模样，他还是更喜看到那个大冬天窝在安娜边，随地翘着脚丫，翻着一堆书籍嬉笑讨论怎么题才能难倒其他妹的小姑娘。

罗兰清楚，自己将提莉叫过来，实际上就已经了选择。

“遵命，陛下。”

山之间的地形显然不及沃土平原那般一目了然，光是工期就是一个难以预估的数值。

正是这两思绪相互纠缠，才使得他未能第一时间开。

“如您所愿，陛下！”众人齐声应。

比起发生后再后悔，他宁可将未来的希望放到现在。

那是一无比决绝的态度。

回到办公室，罗兰让夜莺先行离开，接着关上了房门。

对于北地珍珠而言，这些都是例行程了，他也相信以对方的天赋，即使不用自己多说，亦能察觉到时间的迫。

就在大家依次离开城堡会议厅时，罗兰叫住了提莉。

罗兰站起来，目光扫过大厅里的每一个人“我之前就说过，第三次神意之战将是一场决定全人类命运的战争，现在它已经来临。塔其拉一役的胜利足以证明，四百年前的败局并非无法改写，我希望各位能格尽职守，在这场战争中发挥不可磨灭的作用，历史必将记住这一天！”他声“听好了，无论敌人是谁，我都只有一个要求——这场战争只能胜，不许败！”

如今他从岚那里得知，这一切并非无法挽回。考虑到意识界情报的可信程度，最稳妥的法应该是确凿令灰烬复生后再告诉提莉，以避免希望落空后的大失望，可他同样意识到，照提莉此刻的心态，很有可能无法顺利度过神意之战。

仿佛整个世界对她而言都失去了颜一般。

“先现有情况制定计划吧，不要节省开销，把大分金龙都用掉都无妨，现在不是吝啬的时候。”罗兰说“至于后勤方面，我再想想办法。”

他没有回答，而是给彼此倒了一杯冰镇薄荷味的混沌饮料。它的味倒不能算上等，但在缓解情绪方面却有着不错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