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莎犹豫了片刻，才开说“自从发现盘踞在矿脉底的异鬼后，联合会就意识到，方尖碑的本质恐怕是一型石。如果说镶嵌在鬼内的小型石是由混沌兽转化而成，那么方尖碑则可以看作是矿石原的一分。它固然有着成长的特，但成熟后的极限仍和矿脉的规模有关。只不过…”

罗兰看了她的迟疑之“无妨，有线索总比没线索好。而且战争中本就没有一成不变的局势，如果结果与实际有偏差，到时候再调整就行了。”

葛莎面带苦涩地望向罗兰“陛下，我们…”

那正是晨曦王国的笼山。

“虽然探险团暂时不能确定‘红雾已经现’这一情报，但它真越过了绝境之巅的话，我想要不了一周，前线就会传来新的消息。现在的问题是，假设敌人真拥有了立刻激活方尖碑的能力，我们该如何应对？在讨论答案之前，我想先确定下，一个完全成熟的方尖碑，到底能将红雾扩展到何程度？”

“当然，陛下，”北地珍珠可以算得上是会议厅里神情最鲜亮的一位了，毕竟是她最先猜到了鬼的意图“尽敌人的动作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快，但从战略角度上来说，将方尖碑竖立在大陆脊上可以说是无奈之举。它虽足够隐蔽，却不利于攻，这使得我们还有机会挽回劣势——首先有一是总参所有人员的共识，那就是倘若敌人真从永冬王国方向现，我们最后的防线绝不能是灰堡，而是在这儿。”

“这是…大公岛一线？”伊丝若有所思。

现在看来，提前攻下塔其拉废墟真是一件幸事，罗兰不禁暗想。先不说被红雾骑脸会导致绝境山脉形如虚设、四大王国守无可守，哪怕要是再晚一，比如现在才将轨铺设废墟十公里内，第一军的攻势都会因为漫天的红雾而大大受阻。特别是雾气对女巫有致命威胁，在这样的环境下作战，军队便相当于被蒙上了睛和耳朵，即使有着程上的优势，亦难以发挥来。

“如此看来，我们必须得争分夺秒了。”他望向伊丝“总参对此有什么预案吗？”

“您说得也是…”冰女巫，神情自然了些许“据联合会积累下来的经验，以及闪电侦查到的矿脉方位判断，一个和塔其拉规模相等的神石矿脉转化为方尖碑，红雾差不多能扩散到这里——”

责怪塔其拉情报有误毫无意义，毕竟对方没有未卜先知之能，从某意义上来说，她们对第三次神意之战中鬼方的认识，和无冬城相差无几。

“没错，把大裂谷的位置移动到塔其拉的话，这条边界线差不多就相当于绝境山脉。”葛莎解释“当然，这不是一瞬之间就能实现的事，红雾扩散需要时间，覆盖周边百公里左右的区域只需数天，但越往外越慢，铺满极限前的一百公里则差不多得要好几个月。”

“这不是塔其拉的错，”罗兰安抚“无论是数量大增的阶鬼还是蜘蛛，都表明敌人已经和四百年前截然不同。很显然，在步的不止是我们人类而已。”

她指尖凝结一冰晶，指向桌上大地图的一角。

她了地图。

当闪电将自己这一个月来的侦查经历详细后，会议厅里一片哑然，众人再也没了犯困的神情，而是变得凝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