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神意之约

“陛下，陛下…陛下？”弥散星的声音将罗兰从愣神中拉了回来。

“呃…”他rou了rou有些刺痛的额tou“这些事，只有占星家知dao吗？”

“所有观测都是由ju备星名之人完成的，学徒和算术院的那群弟子…并不知情。”老学士再次跪了下来。

原来如此，罗兰暗想，难怪进门的那一刻，外面的占星家都是一副jiao代遗言的神情。如果能联想到心生罅隙，自然也能想到领主为了维持现状，将不小心知晓真相的人悉数灭口的可能。毕竟在过去，关于占星结社组建的真实目的、以及灭世之星的传闻，都是只有王室继承者才有资格知晓的秘密。

不愧是长居王都，对gong廷政治谙熟无比的一批人，罗兰也不知dao是该怪他们被迫害妄想症太shen，还是赞赏他们即使知dao可能引发的后果、依然如实汇报的忠诚。他无奈地摇摇tou“你们zuo得很好。这个结论暂时不要透louchu去，继续忙你们的工作吧——我不是说观星，而是算术院。比起研究不存在的东西，解决无冬城现有的麻烦更重要。”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shen推开门走chu了阁楼，只留下还未反应过来的老学士愣在原地。

“回城堡。”罗兰沉声吩咐dao。

比起来时的急切，他回去时甚至更快了几分，几乎接近于小跑。

“你觉得占星家说的是真的吗？”一直跟在shen边的夜莺忍不住现chushen形问dao。

“我不知dao…只是突然冒chu些想法而已，”罗兰低声dao“它不是红月但不代表它不存在，或许它是一zhong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

“比方说，一个dong。”

因为先入为主的缘故，他一直没有对红月shen入思考过，ju大的ti型也只是因为隔得近而已，例如从木卫一上看木星，后者几乎能占据三分之二个天空。可现在想来，古人将其称为月亮不过是因为它恰好是圆的，而且光芒并不刺yan罢了。

若真是侵蚀的话，它也完全可以是方的，或是多边形的。

夜莺的语气里充满了迷惑“你是说，我们的天空开裂了吗？”

“有可能比那个更糟，不过我得先确认下才行。”

“怎么确认？”

罗兰看了她一yan“zuo梦。”

…

尽guan天se还早，不过并不妨碍他进入梦境世界，而且这一次他没有通知任何神罚女巫，仅仅只让夜莺守在shen旁。

“神意现世之日，会面约定之时。”

罗兰一直在寻找神意到底代指的是什么，直到这一刻他才惊觉，或许对方指的并不是梦境里发生的事，而是现实世界中的时间。

假如真是如此，意味着留下便条之人不但清楚梦境的实质，甚至知dao在此之外还存在一个真实的世界，并能确切gan知到它的变化——这听起来似乎很不可思议，但当弥散星学士说chu“红月并不存在”的那一刻，之前始终徘徊在脑海里的迷惑与猜疑宛如被一dao电光刹那间穿在了一起。无论是棱镜城中听到的“神意之战”还是那本没有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