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睡前，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它穿透一层层阻挡在前方的空气，拖曳着一串激波向黑幕飞去。

“呜————”

“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是军队，不要叫我父亲！”老人冲着话筒吼“继续盯着前方就行，我要拉响汽笛，告诉他们援军来了！”

在希尔维的视野中，敌人主力如今已到了营地防线的程之内。

不需要再复述，等到火车彻底静止的一刻，炮手们立刻忙碌起来。

接着他朝闪电挑了挑胡“怎么样，我就说他们没那么容易被击溃吧？”随后对方转过，用力拉下背后的绳索，中气十足地喊“给我上吧，小伙们！”

与此同时，架设在装甲列车前后的机枪塔亦开始向四周扫，侵营地内的鬼顿时腹背受敌，在两面夹击下，几乎连躲藏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挨个扫倒。而骨矛等攻击手段，对于黑河号无异于挠。

“父亲，我看到塔一号站了！那边确实像在战，我能看见闪光和火焰！”话筒里激动的声音连窗外的闪电都能听到。

大地上涌动着一团不透光的黑幕，哪怕是能穿透任何死角的也没法完全看清黑幕后的东西。那并不像是神罚之石所产生的扰——禁领域带给人的觉犹如一片寂静的死地，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边界清晰、毫无波澜。它更像是别的什么东西…某活生生的东西。

“就在你们的正前方，三千三百米左右，”希尔维显然也注意到了火车的到来，第一时间报了炮击的数据“一片开阔，没有遮挡！”

扎在铁轨上的石针无一不被撞得粉碎，黑石与钢铁的碰撞，在漆黑的车迸一连串耀的火。

…

就在这焦灼不安的等待中，黑河号终于发了第一声怒吼，炙的火焰顿时照亮了它硕长的躯，同时也亮了夜幕中的营地！

偷袭营地的长针和石，便是从那团黑幕中发来的。

而在更远的地方，力之的侦查被扭曲了。

“希尔维，目标是？”

电嚅了嚅嘴，正准备说些什么时，控制台上的电话机突然铃声大作。

比声音更快地则是炮弹。

由于看不到目标的位置，她只据炮击结果再调整。

她现在已不顾上去思考，敌人到底是如何悄然无声近到这个距离的，而是将注意力全放在了黑河号上。

这是希尔维到最为压抑的一场战斗，从设伏到袭击都充满着诡异，她的视野也受制，鬼的每一步似乎皆针对她而来。

它哪怕再缓慢，也不是生之力所能抗衡。

或许是列车的减速令敌人产生了可以挡住对手的错觉，几只鬼靠近铁轨，试图阻止钢铁兽的前，结果纷纷被卷下，碾成了泥。

半刻钟后，就在汽笛浑厚的长鸣声中，黑河号伴随着减速时发的大轰响，一冲了混战的中心。

它们的数量不及上次望北坡一役，差不多在五千左右，不过却分开得十分零散，简直就跟没有约束的盗一般。也正因为如此，整个平原上仿佛都是它们的人，看起来让人觉得骨悚然。

此刻，闪电已经飞了炮塔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