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超凡者，”菲丽丝的语气也凝重起来“女巫中天生的骄，拥有的潜力难以想象。在联合会时代，每一位战斗类型的超凡者都是重培养的对象，一旦突破极限，晋升为超凡之上，其力量便可正面斩杀阶鬼，同时也会成为联合会新的领导者。”

提莉会希望让她在前线对抗鬼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这只是她自己的决定。如果说之前的幻象仪定位行动还有替对方亲赴险境的必要在里面，这次狙击战提莉可不需要亲自参与，但她依然在罗兰的邀请下加了队伍。

到最后一句，神罚女巫已用上了敬语。

“我当然——”灰烬说到一半忽然顿住。

巅峰行动已正式实施后的第二十二天，计划至此仍十分顺利，狙击小队所观察到的巡逻恐兽有明显增多，游弋范围也渐渐远离了第一军的预定路线——显然在鬼里，塔其拉遗迹要更为重要，前哨站以南的广阔空域正一变成视野上的盲区。

她忍不住望向了那些早已梦乡，脸上着疲惫却又平静柔和的女巫们，目光先是从沉睡岛的希尔维、麦茜等人，慢慢扩大到了所有同行的伙伴上。

这其中无疑有为沉睡咒赢取声望与功勋的缘由——沉睡咒在无冬城的分量越是重要，提莉的地位自然也越。

。一个人的心愿难以界定不说，更重要的是…你真的知她想要的是什么吗？”

当然，围绕哨站周边布置的巡逻队一个都未撤走，照常理来说，任何一支主动攻哨站的敌军，都难逃被提前发现的命运。

拥有完备表，并装备改良型要炮的炮兵营，在十公里外便能对目标发起致命的打击。

不过第一军并不是一支常理上的队伍。

等到里再无其他声音时，灰烬抬起来，望着石的一小片夜空，许久都没有挪开过。

但仅仅是如此么？

“你不必如此…”灰烬皱眉。

*******

“啊，晚安。”

结束与前线的通话后，罗兰在地图上标记下了新的路径。

“就当是怀念吧——我已经有四百多年没有见过超凡之上了。”菲丽丝笑了笑“放心，在众人面前时我不会拿这古法礼节的。那么我先睡了，两个时辰后再见。”

说完后她站起，向灰烬行了一礼“或许我没资格指引一名超凡女巫该如何更一步，但对于任何一位首席来说，切实的目标和定的意志是必不可少的。联合会里有记载的超凡之上皆是在战斗中迎来晋升，而未能跨过这坎的，则悉数陨落于鬼手下。”她顿了顿“我希望您能成为前者。”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灰烬忽然问。

不如何，菲丽丝和她的关系此前只停留在偶尔切磋剑法、提战斗技巧上，远称不上有多熟，问到这一步实在有些奇怪。还有力对情的影响、以及塔其拉遗民的诉求…她总觉得对方并不会对所有人都谈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