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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对方投的骨矛如幽影一般扎穿战友的膛时，鱼得承认，他到了久违的恐惧。那绝对不是人类能到的动作，邪兽也无法在这个距离上威胁到城墙。自从参军后，这还是第一个能在攻击距离上与火枪一较长短的敌人。而他手中的武却因为角的问题，本无法向敌人发起还击，如果继续待在城墙上，无异于对方中的活靶。

但久经训练的行拉住了他，之后涌起的便是烈的愤怒与厌恶。愤怒的是同伴的死亡，厌恶的则是他自己。

——而这份耻辱，唯有用敌人的鲜血方能洗刷！

他一把拉下枪栓，抬克一型的枪。

如今凡纳已成为火炮营营长，而他只是从火枪队调到了机枪组，担任一组之长。鱼对此没有丝毫抱怨或嫉妒，凡纳的能力比他要得多，光是敢在陛下面前回话这一就永远不是他能比得上的，但这不代表他不想更一步。

“注意，十时方向！疑似目标现！”瞭望员忽然大喊起来。

“不得不说，你的决心让我动容，”埃尔暇拂动着全的须“光凭这一，你就和大多数凡人划开了界线。”

鱼睁大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北边草原，生怕错过敌人的踪影。

他已经见过了那么多世面，凭什么要被鬼吓倒？

现在他们面对的是截然不同的敌人，多一场战斗经验便能多一分底气，等真正的神意到来前，他们也不至于手忙脚。所谓的锐战士，正是多了一两次生死经验的人而已。”

尽没有人知，但他依然把五天前的胆怯当成了自己的耻辱。

与此同时，鱼也注意到了天际线上几个若影若线的黑。

他虽然在一年前便听陛下提到过鬼这敌人，但五天前的那场遭遇还是他第一次真正见到鬼是什么模样。

“还有这样的传说？”

“凡人之所以被称作凡人，不是因为他们无能，而是数量太多罢了，”罗兰摇摇“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大之才容易被人忽略。梦境世界里就有过记载，那些低估了此的不朽存在，无论是上古之神，还是烈焰龙，都被四十个凡人打成了历史。”

那一刻，鱼甚至想转逃跑。

他曾是边陲镇旧区名的胆小鬼，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嘲笑他，他一度以为自己确实懦弱无比，直到在凡纳的怂恿与两个的诱惑下，加了陛下组建的民兵队，一切才变得不同起来。尽第一次上城墙对抗邪兽时吓得了，可被人抬下来之后，却再也没人当面讥讽过他。

自从跟随陛下后，这三年见识到的东西已经超过了他前半辈的想象——他搭乘着不用风帆便能逆而上的石船攻打过贵族群聚的王都，战胜过不可一世的赫尔梅斯教会，还将南边的沙漠之地拉了灰堡的版图。

“没错，而且随着技术的步，后面只要二十五个人就行了。”他耸了耸肩，回正“另外，让鬼误认为无冬城是一座联合会城市亦是一误导，这样一来，它们便会把自己受到的奇怪攻击归结到女巫能力上，从而忽视最重要的一——无冬城既不是过去的领主城市，也不属于联合会，而是一座合了两者的工业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