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事实不容置疑，”雅各布说完后长一气，将怀中的书籍摊开递“这是教会的《圣典》，你看过以后便会明白，自己都了哪些蠢事！我们…不，应该说人类真正的敌人，是——”

“你——我——”此时雅各布已目瞪呆，他长大了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一句话来，看上去简直像是随时都会闭过气去一样。过了好一阵他才颤巍巍地指向伊莎贝拉“是你…”后者轻轻摇了摇“这些并非由我告诉他的。从一开始，他所知晓的东西就远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多，你太小看他了…或者说，我们都小看了他。”

“锅？呵…胡言语，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年轻的国王陛下，看来纯洁者大人并没有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于你。”雅各布意味长地瞟了瞟伊莎贝拉“教会肩负着难以想象的重任，而这件事只要少数层才知晓。你本不了解这数百年来，我们正筹备面对怎样的敌人。现在你毁了这一切，自然也得承担后果，即使不愿意也没用——当命运降临到人类上时，你所能的，只有无助地接受，然后看着你的王国化为火海！”

应的封地，也不需要那么多仆从。”

“哦？”罗兰不置可否。

“是我自己要留下来的，”他神情肃穆，像是在代遗言一般“我老了，跑不动了…就算能走，也没几年好活。与其去过新生活，倒不如和这座城市葬在一起。”

“鬼，对吧？”罗兰随打断了他的话“教会把圣城建在此地并不是为了抵御邪兽，而是山中的神石矿脉。大教堂底下有个枢密机关，用于开采神石和转化神罚军，这才是教会的心——当然，我不清楚你知不知这些，毕竟转化仪式只能掌握在教皇手中。你之后是不是还想说神意之战或神明的微笑？四百多年一个回的战争也算不上什么新鲜的消息，鬼又不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幽灵，事实上，我早和它们打过了。那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守在这座什么都没有的原上？”他提了些许音量“看看你的好事，人类就要因你而灭亡了！”

“是么，你说得未免太严重了，这个锅我可不背。”听到这儿，罗兰大概明白了大祭司的意图。教会果然不愿意让自己舒舒服服攻下圣城，即使实质上无力阻挡，也要在神上使个绊。这一手洁萝在决战前也曾玩过，只不过初衷截然不同——如果他是一个对神意之战一无所知的人，那么当知晓鬼很快就要灭亡人类的消息时，一定会惊讶得合不拢嘴吧。倘若再添油加醋一番，并将“人类覆灭都是你的错”这个经典黑锅扣在上，其杀伤力也不亚于神污染了。

看来这家伙不光想要发起神攻击，还找着机会挑拨他和伊莎贝拉的关系，只可惜看错了人、表错了意…罗兰望着义正言辞地老祭司，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一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没错，卸下一切责任，只为安度余生的新生活。”雅各布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讽刺“你赢了，国王陛下，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看的结果——教会不会再与你作对了，这座城市将原封不动地到你的手中，而你也很快将接过我们的噩梦。”

“既然你说完了的话，接下来就该到我了，”罗兰冷笑。

“新生活？”罗兰很快捕捉到了对方话里的关键词。

“听说你执意在这里等我？”罗兰耸肩“怎么，那些人偷溜时没带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