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如教科书般标准的侧击。

“嗷嗷嗷嗷嗷嗷——！”

两相衡量之下，结论已不言而喻。

宽阔的大眨间变成了一条死亡之路。

八枚航弹分别装载在左右两个支架中，轨依次落下，既可以连续轰炸四次，也可以一气丢到同一个目标上。为了达到最佳震慑效果，闪电打算俯冲四次，尽可能将炸弹仍在还未散开的溪中后段。

对还活着的人来说，那并不是爆炸，而是天降神罚。被天雷击中过的地方皆是一片焦土、尸横遍野，无论是不着片甲的农，还是披重铠的骑士，在地狱般的烈焰面前没有任何区别。谁也不知这样的攻击还会持续多久，震耳聋的爆炸和重伤者的惨叫无一不折磨着众人的神经。

可对于晨曦大军而言，噩梦才刚刚开始。

麦茜跟其后，收拢翅膀，沿着闪电开辟的轨迹一路下坠，并发亢的长啸——

众贵族只想尽快离开这块危险的地方，全然忽略了侧翼的侦查与防备。北地驻军五个班沿路一字排开，朝溃散的人群倾斜火力——重机枪也好，转步枪也罢，全无须考虑命中问题，在不到三百米的距离内，只用尽快打光枪膛里的弹即可。

不过当第三航弹投下时，晨曦大军就已经崩溃了。

“东风号，再击！”

贵族是为了劫掠财富而来，倘若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那要钱还有什么用？就算能搜刮到一大箱金龙，侍从死光后也没办法运回去啊。

半人的麦秆成了伏击者最好的掩护，趁着天还未亮之际，鹰面便已率人潜伏至此。希尔维大的察能力确保了对侦骑的完全隐蔽，对方几乎如瞎一般，但自的一举一动却清晰地暴在第一军中。

可谓从侦查层面上，两者便已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这样的战斗完全超乎了他们的常识。

直到第一声枪声响起，晨曦贵族才惊觉稻田中竟还埋伏着一支敌军！若是行军时遇到突袭，他们或许还会仗着人多势众发起反击，但到了此刻，逃命已成了最重要的事——被弹击中还是逃升天全凭运气，人人只恨自己少长了两条，慌不择路地埋逃窜，贵族更是驱使坐骑在人群里横冲直撞，全然不顾领民的死活。

当严令农不得逃离战场的骑士自个掉策时，队伍很快失去了约束。“溪”再次动起来，不过这回的方向已截然不同。先是一批两批，随后是一群两群，已经城内的分散贵族失去了源，而后面较为规整的列队则成为了一滩散沙。

早已藏于大一旁田野里的第一军等到敌人蜂拥而至时，冷静地扣下了扳机。

而最令他们无法接受的是，面对如此匪夷所思的打击，他们唯一能的只有祈祷下一次黑石不会落到自己附近。在空中盘旋俯冲的兽本不会靠近箭矢的攻击范围，一群人除了被动挨打外，几乎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