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不过是因为你想让我继续受苦，好看我笑话而已！八年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你杀掉老葛兰后一走了之，知我之后过着怎样的生活吗！好不容易有了获得索家领地的机会，我原以为你会帮我一把，你却把它给毁了！”海德握拳“我如今既没有爵位，也没有封地，这下你满足了？你本就没有原谅我，薇罗妮卡！你这个骗…你想要的只是报复！我早该明白的！”

“索爵被判绞刑，家族其余成员服劳役二十年，两块封地归于王国所有——你让我等着就是为了等来这个结果？”走一条无人的小巷，海德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朝她低吼“把我的一切都夺走，让我变得一无所有？”

三天后，夜莺再一次现在海德面前，而后者刚从监牢里被释放来，脸上的憔悴和茫然几乎让他如同行尸走一般。直至见到夜莺，他的睛里才浮现一丝彩。

夜莺轻而易举地破坏了机关下方悬挂的铃铛，随后推动一本看似平平无常的书籍，几乎没有发任何声音，密格暗门便被打开了。

有了这个纪录，再加上府邸里还未手的货，便算是证据确凿了。

这是一个十分常见的机关密格。

…

她缓缓走到墙边，还算平直的墙顿时扭曲起来，廓线弯曲、缩卷，宛如一簇失去供养的发，也将下方覆盖的东西暴无遗。

愤怒与憎恨。

“无论是老葛兰还是索家，或是其他什么人，都无法制约你了。从今以后你要如何生活，能些什么，都由你自己决定，而不是像过去那样，被他人如木偶般控在手中。你觉得这是惩罚也好，折磨也罢，恨我怨我都无所谓，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们今后再也没有关系了。”

当天际泛白之时，接到命令赶来的第一军已将府邸团团包围。

接连打开三四个铁盒后，夜莺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恒立在黑白世界中。她并没有在意靠在门边沉睡的侍卫，而是将目光瞄向了书柜旁的一神石领域。

“你应该到庆幸才是，没有被视作索家的一员，”夜莺平静“比起爵，至少你还活着。”

暗藏的箱中嵌有神罚之石，不过这难不倒她——在她还未成年前，老葛兰找来的老鼠教将一名合格盗贼所应该备的能力都传授给了她，经过数年的磨练，她早已熟练掌握了如何用铜针打开各类锁扣的技巧。

说完这段话后，夜莺转向小巷走去，消失在海德的视野之中。

这句话让满脸鼻涕和污的海德抬起来。

夜莺回到地下室，向罗兰汇报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说着说着，他的吼声带上了一丝哭音，随后曲卷起，低声泣起来“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了…”

透过变形的廓，她看到了常人绝对无法看到的细节——一段金属细杆就埋藏在这面墙之下，一段连接着书柜，而另一段连接着“黑球”

夜莺缄默了许久才开“没错，我并没有原谅你，而且永远也不会——越是生于同源，背叛便越无法宽恕。”她顿了顿“但你并非一无所有，至少我给了你自由。”

那是一份近期的账簿，上面记载了梦境易的批次、对象和数量——就和她预想的一样，贵族总喜将他们的重要件藏在自认为隐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