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成熟了。

照无冬城的教育平，培养来的人手还不够王国境内用的，彻底控制晨曦不太现实，扶持一个倾向灰堡的政权更方便。如果安德莉亚同意这个方案，他便无需付太多代价，也能得到邻国的资源。

当对方说这句话时，罗兰便知，她完全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离开什么？”

“当然，其他两家亦不会毫无所获，这场权力变换会让所有参与者都成为赢家，更重要的是，压在你们的威胁将不复存在。”罗兰缓缓说“如此一来，无冬也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地投军队和财力，只需协助奎因家完成这一更替即可。”

“很明显，王已经不再信任他们，单靠我们或许能救下奥托，但这也会引起亚王室与洛西家的彻底决裂。哪怕安佩因被赶下王座，下一位晨曦之主难就会忘记这一切？”罗兰摸着下“面对鬼这样的敌，我没法在邻国上投太多力和人手，决定晨曦走向的，最终还是他们。”

“陛下？”安德莉亚这次终于了讶异之“不…我不想离开——”

奎因家作为最优选择的原因除了本实力过另两家外，同时受奥托和奥罗喜的安德莉亚亦是关键——可以说，她的意见从某意义上更能代表三大家族。

稍稍顿了顿，她又重复了一次“不，他一定会答应的。”

罗兰不动声地喝了茶，好在他还有备用计划。

有什么东西比成为一国之君更令人不舍的么？

这一次安德莉亚倒没有犹豫太久，稍作思考后，她便答应下来“我想…父亲他会答应的。”

“那么无冬很快也会采取行动，放心吧…奥托。洛西不会被关押太久的。”

她咬了咬嘴“不，没什么…我是说，我对辉光城的王座没有兴趣。”

“陛下？”金发女巫不由得愣了愣。

“这还只是人，算上的话…各损耗、车费用、粮草开销——”望着安德莉亚越来越为难的神情，罗兰准备再加一把火时，声音忽然顿住。

“…”对方沉默了小会“原来如此，您有计划了吗？”

“必须要有人来取代亚王室。”他一字一句说。

安德莉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您请继续说。”

不愧是大世家的女，罗兰心想，面对颠覆王权这事也能面不改，接下来的谈话无疑就简单许多了。他直截了当地问“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晨曦之主？”

“咳咳…没什么，”罗兰咳嗽两声“这只是客观情况，但通过一些主观努力，劣势也不是不能被扭转，只是…这得看三大家族愿意到什么程度。”

“三大…家族？”

他不是察觉到了不妥之，而是夜莺在他背后狠狠掐了一把，然后用小到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说“你就不要她了，直接说不行吗？”

第一军没有余力驻军占地，只能打完就走。综合算下来，绝对是一个亏本的买卖。

罗兰有些意外——不是她不想成为晨曦国王，而是她所表现来的神态，分明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这在举手投足间总是充斥着优雅的安德莉亚上可不多见。

“那你的父亲呢？他愿意站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