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剑不禁打了个寒颤。

“怎么样？”温将她托起，靠坐在床，柔声问“能觉到它的存在吗？”

安妮俯抱住了她，后者在她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由于变成剑刃后，她能与使用者产生一定的意识联系，也隐隐察觉到女巫的力和本的格并非毫无关系，大多数女巫的脾总是能从力的波动中受得到。因此她十分难以理解，看上去平易近人、虽然话不多却聪慧无比的安娜小，在力上却会给她这样的觉。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一对完整的脚掌终于现在众人面前。

她先是晃了晃脑袋，像是想将昏睡的余韵甩大脑，接着瞪大了睛，死死盯着自己的双脚——而那里原本只是光秃秃的半截，除了让人心疼的伤疤外，什么都没有。

她想要和安妮、艾米一起，第一时间看到英雄醒来。

断剑的心也跟着一颤，她甚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眨了眨睛，再次看去——

自于叶，当斯佩尔。帕西将她们两人连接在一起时，这力也会对断剑造成冲击。好在叶小的能力本就有生机与滋的特，适应之后也不会太过难受，不像安娜的黑火，、锋冽、冰冷，仿佛浑被钢针所填满，加上浩瀚的力容量，几乎让她难以忍受。

脚趾又抖动了两下，接着像是许久没有动弹过的生锈剪，生涩而迟缓地弯曲起来。

因此在与女巫协同工作时，只有和安娜小的合作次数最少。

黑线很快消失不见，断剑知它已经缩卷成了一个微不可察的黑，在收缩过程中，肤、血和骨骼都被净利落地一分为二——因为其切割面太过平整，所缠绕的位过了好一阵才逐渐现一圈血痕。

接下来的治疗断剑已看过许多次。

小姑娘被温抱着去了隔房间稍作休息，但她却执意留了下来。

娜娜瓦的神也到了极限，她几乎是丢下手术刀一般放开断剑，扶着床沿大气，额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

安眠蕨的药效褪去后，英雄缓缓睁开了睛。

她亲见过，在有必要时，这黑火能瞬间化金属，焚毁一切，但现在，它便如合作时对方力给她造成的觉那般，只是一无比的冰冷细丝罢了。

而断剑亦好不到哪里去，整个过程对她而言都像是不停朝五脏六腑里充气，即使恢复原貌后，浑上下仍酸痛不已。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将目光投到她的足背上，医疗室里一时寂静无声。

切下来的断肢不到一指厚，娜娜瓦用短匕挑开已然剥离的表，驱动力将伤包裹其中。

…

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刚想要呼声，却看到英雄角现了两朵闪烁的泪。她不由得愣住了，即使在那段最艰难的时期，她也从未见过对方泪。

忽然，纤细的脚趾微微颤抖了一下。

“谢…”英雄一开便哽咽住了，许久都没能将这句话完整地说来，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谢…谢…”

血红的伤开始向前生长，老下方长粉的新，两人内的力亦飞速逝，如果没有叶行源源不断的补充，要不了多久她们就会耗空所有。

安娜褪下英雄的袜，指尖乍现一条幽黑的细线，像绳索一般捆住了对方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