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陛下作对？我才不想把吃的给他们。”

“什么？”钉不由得一愣，即使是他也听说过，赫尔梅斯大教堂是教会的不朽象征，在陛下的“奇迹大楼”尚未完成前，通天塔就是人类所建造的最建筑。在寒风岭阻击战开始时，他也曾幻想过跟随陛下一同杀赫尔梅斯原，占据这座传说中可以直达云霄的塔。但这座宏伟的建筑…竟然不存在了？

钉气，朝队友了个安静的手势“听我说，陛下没来边陲镇的时候，镇里是什么情况你们应该都清楚，那时候大家不也都或多或少受到了教会的蒙骗吗？可陛下并没有放弃我们，更没有把我们当成墙草，难我们现在就应该唾弃他们吗？当然，我不是说放过那些曾犯下罪行的人，先把吃的给他们，再带回去行审问才是正确的法。”

“就在这片毫无遮挡的原野上吗？”钉心中一沉“如果天气转变，下起大雪或者刮起风暴的话，他们恐怕撑不过一个晚上。”

…

钉自然知副营长在兴什么，若能成为第一军中首个踏圣城的指挥官，无疑可以在履历上添加厚重的一笔。不过他此刻并不在意能否获取更多的战功，他关心的是那些饱受饥寒折磨的逃难者。

“我是北境驻军的负责人，必须将第一军的安全放在首要位置考虑。”鹰面不为所动“我会通知康德公爵来收容他们，在幽谷镇的帮手到来前，这些人能活下几个，就看他们自己的运气了。”

钉上前行了个军礼，将事情的经过简要陈述了一遍。

“听说教堂下面现了一个大坑，整座塔楼都陷了去…”难民断断续续地说“审判军将现场封锁起来，但那么大一座建筑消失得无影无踪，加上震天裂地的响，大家都知发生了什么事。教会要完了，大人，神明已经不再眷顾那里，外围的居民开始偷偷逃离，我们走得稍微晚了一些，结果就遇上了追击的审判军，几百个人只有我们逃了来…”

“了，了…”那人连连“不止是西门，南门和东门也都无人看，就那么敞开着，显然是守门的卫兵全跑了。听说旧圣城的情况比新圣城还要糟糕，我也确实很久没见过外面的商队城了。”

看得来，他对这番“投靠灰堡者皆为领民”的言论并不是十分认同，不过第一军上上下下都对罗兰。温布顿陛下心怀崇敬，自然不愿再抵钉的举动。“但不能把吃的直接丢给他们，那样只会造成哄抢，挑几个快要撑不住的，让他们排队上来领吧。”

“呃，这…”“而且罗兰陛下曾在书里讲过，灰堡王国是一个整，只要是无罪之人，又愿意归顺灰堡，那么就应该视作国王的领民，而非迫害排斥他们。”钉一气说“如果里面有无辜者，而我们又见死不救，岂不是违背了陛下的意志？”

现场沉默了片刻后，老兵咧嘴笑了起来“钉，我算知布莱尔大人为何推选你为队长了，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以前你可是要关话都说不顺畅的人，铁要知了的话，肯定会为你叫好的。”

等手下将人带走后，鹰面脸上了兴奋的神“这倒是个意外的好消息，说不定不用等到大军抵达，我们就能提前拿下赫尔梅斯。”

“大、大人…”难民咽了唾沫“新圣城的大教堂…倒塌了…”

“这么说，圣城里了？”

“我知了，你下去吧。”

随着围上来的士兵越来越多，负责指挥北地驻军的副营长“鹰面”也赶到了前线——这位有着一副圆瞳尖嘴面容，酷似西境灰鹰的大男和铁斧一样，同是首批加民兵队的杰猎“谁能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心中的担忧说来后，鹰面地看了他一，沉片刻才回答“营地不可能收留这些外人，给他们一些帐篷和，让他们在重机枪能照看到的位置扎营吧。”

“从圣城里逃来的？”鹰面听完后若有所思的神情，接着叫手下把一位难民带到跟前“赫尔梅斯里发生了什么变故么？如果你能一五一十地将情况说来，我可以让你们填饱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