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到浑的力气都被了，一烈的眩袭上心。摇晃两下后，她倚靠着门框坐在地，本已经极度疲惫的神陡然绷断了线，刹那间，无边的黑暗笼罩了她。

“抱歉，我没事了…”菲丽丝低声。

“洁萝？灵魂战场？”菲丽丝忙问“那是什么？”

“虽然不太明白你们是如何看待天选者的，但…就算没有这样的人，我们不也与鬼战斗了数百年吗？我原以为能够从劫难中活下的女巫，都可以从容面对任何困境，”葛莎缓缓说。

“对了，他还说直通神明的钥匙不止一，他手上也握着一把，或许你在联系塔其拉女巫之前应该先看一看。”

“嗯“艺术”的钥匙。”葛莎回。

“可我们连续两次都失败了，从整个曙光境一路被退至蛮荒角落，再输一次的话…”

“半天左右吧，”冰女巫伸手分开她额上的发梢“当时你的反应可把夜莺吓了一。”

…

“我昏迷了…多久？”

…

虽然这么说着，但她一也没有觉得心底好受多少。好不容易找到了所谓的天选者，却没想到是一名凡人，这对于她的冲击简直不亚于当时娜塔亚与阿卡丽斯双双陨落的消息。

“那就打败鬼好了，”葛莎打断了她的话“我不知你们到底在迷遗迹里发现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要把希望全寄托在这上面，但我觉得，如果它真的有效，就不应该成为“遗迹”的一分。在这四百年的时间里，外面的那些凡人也没有停滞不前，击败鬼的方法并非一，正如同罗兰所说的，只要合理运用世界中潜藏的力量，凡人也能战胜它们。”

另一个虚构的世界，就像记忆中多了一分一样。”

菲丽丝目光复杂地望着她，本能地想要提质疑，却在对方灼灼有神的凝视面前说不一句话来。

“醒来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的钥…匙？”菲丽丝怔了怔。

等菲丽丝重新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窗外昏黑一片，看不到星辰和月光，只有呼啸的北风有节奏地拍打在玻璃上，发时断时续的震颤声。

“赫尔梅斯教会的最后一任教皇，”温将罗兰击败教会的那一战简单说明了一遍“或许就是这个原因让石戒指产生了误判。罗兰陛下对这个结果也颇惊讶，他还说如果你想验证的话，可以中午时再试一试。”

事实证明，葛莎和温并没有欺骗她，在女巫和亲卫的层层看守下，菲丽丝再次看到了那如城墙般宽广的橙光，光的源正是陷沉睡中的灰堡国王。

她扭过，发现坐在床边的正是葛莎。

她沉默许久后咬牙“是，我想亲再看一遍。”

娜塔亚大人的信念，塔其拉幸存者们的持…还有天选者计划，所有人为其忙碌了数百年的时间，不料到来得到的竟是如此戏剧的一幕。虽然沉睡岛还留有百来位女巫，以及叶的资质离天选者的要求相差不远，可她心里隐隐有预，这一的距离便是天堑。

或许她们的选择比起坠星城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