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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确是发自心底地想对抗鬼，对吧？”他不以为意“既未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我也没有受到实质伤害，就这么理吧，还能起到千金买骨、昭示后人的作用。”

洁萝失去了全吞没来的东西，也丧失了原本的记忆，她变成了一个纯洁无暇的新生儿，重新现在梦境中。

罗兰走到落地窗前，心里仍回想着伊莎贝拉所说的话。

这莫非就是在灵魂之战时，洁萝反复劝诱自己投降的原因？

“一千枚金龙…什么？”

这个猜测倒和他占据四王的经历有几分相似。

听伊莎贝拉的描述，这分记忆附带有残余的意志，将会改变洁萝本——想法、格甚至理念。她吞噬完上千人后，早已成为了一个复杂的集合，与最初的她相差甚远，或者说，本不能算是同一个人。

不过这些猜测他已没办法向对方求证。

无论是神意之战，都已与她无关。

所以她报复的方式，很可能就是将这些意志全注自己的思想中。

确切的说，四王的记忆便是如此，想要追溯时可以随时查看，就像是整理好的档案柜一般——他无需时间去记录它们，不看时直接丢到脑后，一影响都没有。哪怕隔了一年多之后再去翻看，这分记忆依然完整如初。

洁萝希望自己放弃抵抗，以便获得完整的记忆细节。

“是洁萝，不是她。”罗兰递给她一片鱼。

，夜莺不满“她可差要了你的命。”

后者用嘴接过，糊不清“那也是她造成的，不然灵魂战场本无法侵你的。”

而四王是被嘉西亚布置的暗棋所害，如果死者没有意志的话，那视作臣服的失败者似乎也说得过去。

如果是意志定的反抗者呢？

“洁萝的记忆分两，一是混不堪且带有残留意识的，会对她自造成影响，而另一则是完整且摆在那儿，任她自由翻看——前者回忆起来要困难一些，也更容易被遗忘…”

她固然会因此而支离破碎，但罗兰也不再是罗兰了。

在混不堪的记忆风暴中，各个意志将重新争夺主导权，她说不定还有一丝机会卷土重来。

决定臣服的败者，会将全记忆都奉献来，并且不会有任何副作用——如此才能解释她在关键时候停手的举动。

“好吧，”夜莺撇撇嘴“我会替你盯着她的。”

然而洁萝没料到的是，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论起讯息接受的度和广度，现代人几乎一天的纳量就相当于古代数月甚至数年。信息爆炸的时代，他差不多每时每刻都在阅读与记忆，内容也是五八门，包罗万象。留下有用的，剔除无意义的，这已经成为了意识的一本能。

结果就是所有记忆片段都被“梦境”吞并重组，构成了一个看似诡异的新世界。

“呃…就是宣传的意思，”罗兰咳嗽两声“有她作例，可以让更多的人明白，只要没犯到底线，好好赎罪就仍有挽回的机会。毕竟鬼才是我们最终的敌人，为了能在神意之战中增添一份筹码，让她罪立功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