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沉默了一阵后沉声“我只想知，寒风岭脚下的那场战斗，神罚军到底损失了多少？”

听完战的全经过，伊莎贝拉了气，脸上晴不定，过了许久才开“所以你输了。”

伊莎贝拉皱了皱眉“这跟我问的问题有关系吗？”

正站在窗边眺望，一副神的模样。

“一百五十人阵亡，撤回圣城的路上又有十一人死去，”洁萝目光灼灼地望向她“而敌人几乎毫发无损，无论是盾还是投矛，都无法威胁到罗兰大军的防线。”

“别忘了我们的目的！”伊莎贝拉忍不住提了音量“战胜鬼，让人类延续下去——至于是不是由教会来，我本不在乎！这场战斗已经说明了问题，你就算集齐全力量，击败并吞噬了罗兰，对这个目的又有什么好？他的军队和女巫会被屠杀殆尽，神罚军也剩不下几个人，然后呢？还有半年不到的时间，就是新一邪月了！”

“那你想让我怎么？”

有那么一刹那，她甚至以为洁萝会杀了她，但直到最后，对方也没有任何反应。

“你究竟想说什么？”

洁萝没有回答，而是指着圣殿下方的人影说“你觉得他们像什么？”

“不，我不是指战斗，”她打断“而是指我们之前谈过的话“只有获胜的人才是神的儿”，现在看来，那人并不是你。”

“渺小、无知、整天忙碌不休却不知自己为何而忙，就像是蚂蚁一般，”她自顾自说“神明大概也是这么看我们的…茫然无知的投于血战，再茫然的死去，不登上巅峰，就不可能知整个世界的模样。幸运的是，如今我离神意又更近了一步。”

长时间的缄默后，教皇轻声问。

“你觉得…罗兰。温布顿比我更有可能赢得神的微笑？”洁萝平静地说。

“一可怕的雪粉武，”洁萝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凡人即可使用，程超过一千步，威力能够轻松击破板甲和铁盾，几乎没有击间隙，我们的人完全被当成了靶。”

伊莎贝拉心里顿时掀起了滔天狼，一场战斗就能让神罚军的折损人数超过夺取永冬与狼心，外加防守邪之月时的总和？一个灰堡王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大的力量？

“对教会来说，确实是场挫折，而索利。达尔的判断也过于草率——”

女巫？骑士？不，他们本不值一提，哪怕是壮硕如山的地狱惧兽，都会在神罚武士的围攻下丧命，她完全无法想象来，对方是如何到这一的。

“看来你碰到了一块骨，连晨曦王国都顾不上了，”伊莎贝拉走到洁萝边，了声哨“不过再怎么样，至少得把淑女和黑纱留在那边稳定局势吧？”

“只要我能吞噬灰堡的新王，赢得神意之战的把握就能再多上五成，”洁萝扬起嘴角，睛里闪烁不曾见过的光芒“我隐隐有觉…是神明把他送到了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