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前这幅忙碌的场景，罗兰心中不免有些激。各式各样的砖炉并排而立，乍看起来就像是一座齐整的红森林，森林上方升起数十烟，灰的、白的、黑的缠在一起，与穿着朴素的工人和落后的共同构成了极时代的画面。十多台蒸汽机正发轰隆隆的嗡鸣，牵引着传送带将一块块原料和木炭送炉之中；轨系统也从矿铺设到了此，一辆辆小矿车奔行于两地之间，铁矿转运速度早已今非昔比。

“陛下，我知这个，”洛斯亚接“夜间课里有教到这一分。”

原来如此，罗兰笑“这类炉窑主要用于馏煤炭，你应该见过木炭是如何烧成的吧？这个也大同小异，只不过规模要更大一些。下层燃烧，上层烘烤，填料都是煤炭。”

“馏时上层不得留有空气，不然煤炭就会直接烧起来，”罗兰指向两座炉间预留的孔“小火炉中煅烧的石灰石会产生大量二氧化碳——你可以理解为一无法燃烧的气…”

“那…为什么炉边上还要建造一个小火炉？

等到炼钢厂和锻造厂建设完毕后，此地必然会成为无冬城的另一个心场所——从矿石开采到冶炼成钢，再从钢材转化为各原料送往加工厂，工业之将在此育而生，从此赋予了人类超凡脱俗的力量，也让他们拥有了战胜一切的勇气。

…

“当然不，”对方连忙摇“我以前从来没有建过这么奇怪的炉窑，所以图纸上描述不详的地方，我只能靠猜测的来。如果能知它的用法和功能，建造第二座时不单能完成得更快，一些拿不定的地方我也可以行改。”

“陛下，”洛斯亚迟疑了下说“您能告诉我，这座炉是如何运作的吗？”

“得不错，”他检查完后赞许“铁门和铁板我会安排人铸造的，之后你只用在它的迎火面上覆盖好耐火砖就行。”

“没错，煤炭经过馏后，能转化成焦炭，烧起来温度更，是炼钢的好燃料。除此之外，馏过程中还会产生数副产品，塔上的就是用来收集它们的，而不是排气的烟囱。”

馏塔内变化均匀，每块砖的间隙都基本一致，砖也是层层错，连一直都没有，可见其不仅排布能力过人，施工态度也十分认真。要知即使用同一张图纸，不同人建来的成品也可能大相径。

考察完馏一号塔，顺着原路返回时，他在炉窑区旁停留了片刻。

“那就简单了，”罗兰顿欣，看来普及教育工作正在书卷的努力下一拓宽内容“二氧化碳会通过炉窑上层，把空气全排挤去，这样煤炭才能达到馏效果。至于石灰石，就是那些用来烧制泥的灰白石，北坡山上到都是。”

“用煤炭烤煤炭？”洛斯亚讶异。

“怎么，你也想成为一名炼焦工人吗？”罗兰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