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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了，贱民！”提费科忍不住低吼“你知你在什么吗？如果抓捕女巫行动只是误杀了你的妻，你的所作所为则是在葬送整个灰堡！罗兰大人？蠢货，罗兰。温布顿早就死了！你的主是真正的鬼，而你却为了一个女人，决定为鬼效力？”

“这些日潜伏在王都，真是辛苦你了，”对方的第一句话同样让希尔大惊讶“多亏了你们的情报，我才能好万全的准备，以最小的代价拿下王都。”

这弱的回答就像是糖一般甜，如果换作平时，得到的恐怕只有不屑一顾的冷笑和“那又如何”

“当然，我知你是为了复仇，提费科很快就会得到应有的判决，你的目的已经实现，今后可以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但我希望在此之余，你仍能继续为我工作。”罗兰起走到他前，目光与他相对“想要让城市恢复稳定、甚至是重归往昔的繁华，还有许多事情要。老鼠需要被控制，那些不安分的贵族也得有人盯着，光靠塔萨一个人可忙不过来。你觉得怎么样？你和你的杂技团，都能得到一份隐秘且正式的工作，为我保护这座城市的人民，避免类似悲剧再次发生。”

走到地下室，塔萨朝他了下“满足了？”

复仇之终于结了它最味的果实。

“不，这只是我应该的——”

过了好一阵对方才开“那不是我的。”

希尔了气“是的大人，请带我去见罗兰陛下吧。”

“…是么？”希尔扬起嘴角“当我乞求神明却没有得到回应之时，就已经立下过誓言——只要能够实现复仇，就算是鬼，我也愿意追随他前往地狱。”他抚行礼“再见了，陛下。能为您的覆灭添上一把柴火，我荣幸。”

“当时执行抓捕命令的是蓝利，您的心腹下，即使钢心骑士都拿他无可奈何。我只是想要一个公正的判决，可审判和市政厅都回绝了我的申诉，这无疑是您在背后主导行动的缘故——”

“您想起来了？”他摊开双手“事后市政厅虽补发了三枚金龙作为赔偿，可那有什么用？我的妻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她不是女巫，却因您而枉死。”

提费科的神闪烁起来。

登上殿三层，他终于见到了这半年来自己为之效力的对象——比起提费科，罗兰。温布顿的神情要平易近人得多，虽然有着同样的灰发灰瞳，可并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气质。他甚至…不像是一名王室贵族。

“我愿意，陛下，”希尔郑重地跪下“您就算不这么说，我也会追随您到天涯海角。您兑现了之前的允诺，现在到我了。”他一字一句说“希尔。福克斯余下的一生，都将属于您。”

，”希尔平静地说“那名伙伴是我的妻。她殒命于您的女巫搜捕行动之中，就在监牢里，她遭受折磨和侮辱，而凶手最终的惩罚不过是二十五枚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