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她狡黠地问。

罗兰顿时一窒，答案几乎不需要思考，若自己遇上这样的选择，绝对不会轻易答应别人。在大多时候，贴得越近越容易发生矛盾，所谓远近攻正是由此而来。势力与势力之间是如此，就连情人间的相也是如此。

“…”提莉喝了茶，迟迟没有回答，这让罗兰的心也悬了起来。

选择。在大战来临之际，每多一个人，就等于多一份力量。”

“呃——”

“的确是优渥的条件，”提莉笑着摇了摇“于公来说，我无法拒绝与你一同对抗鬼的侵，于私来说，我也很希望留在这里，学习那些有趣的知识…但我现在不能答应你。”

差不多过了约半刻钟之后，提莉才叹了气，打破沉默“如果我留下来，沉睡岛的女巫该怎么办？”

这意思是…答应了？罗兰捺住兴奋之情“让她们都来边陲镇吧，这里完全可以接纳她们。我会专门划一块领地供你的女巫居住，并且每个人的待遇都和女巫联盟一致——啊，我并不是要将她们全归女巫联盟，她们还是由你来领导，相当于在西境建立一个自治特区。这样既方便合作，也能增彼此间的相互了解。”

“待遇全一致？”她忍不住轻笑“你倒不嫌弃她们的能力，要知大分人都没法为你战斗。”

但这时候着急也没有用，他表面上装镇定的模样，静静等待对方开。

“不，我怎么可能会——”

“我不能将她们的未来寄托在言语保证上，”提莉打断“假如你是我，单纯会因为盟友关系，而将自己的一切全给对方置吗？”

罗兰怔了怔，下意识问“为什么？”

“我既然是沉睡岛女巫推选来的领袖，便不能以个人的喜好来决定她们的前景。一旦迁移到西境，这个组织必然会失去独立，倘若到时候再有什么变故，她们也无力抵抗了。假若将来有一天我们起了冲突，难所有女巫还能收拾行李，再次返回沉睡岛吗？”

。

“可…你是我妹妹，我总不会害你。”罗兰只好尽最后的努力。

“不不，”罗兰连连摆手“在我设想的合作模式下，辅助女巫反而能比战斗女巫发挥更大的作用，因为她化的不是自，而是千千万万的普通人——自然界中不缺乏力量，只缺乏发现、利用力量的人，就这一而言，辅助女巫的能力要胜过太多。”

“是么…但你说的那些理由，我始终难以相信，”提莉有些忧伤地闭上睛“这或许也是我无法立刻答应你的原因。”她顿了顿，似乎想将这些思绪抛开“目前还是让我们以盟友的份相吧——我会全力支持边陲镇的建设，如果你有需要用到的女巫，我会尽可能先满足你的要求…假若真的难以抵挡住鬼的攻势，你还可以回到沉睡岛，平静地度过这一生。这也是我目前所能到的了。”

“看，你的顾虑也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