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孩，你没听错。”奥伯莱恩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他的睛闪闪发亮，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的样“为了等到战胜鬼后，能够重新恢复女巫的荣光，阿卡丽斯曾规定教皇之位必须由超凡者来担任。但超凡女巫十分稀少，不是总能找到合适的对象，到后来，也有一些杰的普通女巫担任过教皇——然而懦弱和胆怯就像心中的毒蛇，一旦现便无法遏止。为凡人的大主教害怕有朝一日受到被压迫女巫的清算，直接篡取了教皇之位。”

“洁萝，你先退下，”奥伯莱恩沉默了片刻后说。

教皇摇摇“阿卡丽斯在建立教会后不久，便与另一位超凡之上同归于尽。第二任教皇继承了她的意志，继续率军作战，直到将其他两派势力彻底收服——可惜，这场战斗使得三城元气大伤，几乎失去了对世俗的掌控力。不愿意参与女巫之战的凡人们开始在这片狭窄的大陆扎下来，引领当地人开垦建设，逐渐形成了如今的四大王国。”

不知为何，奥伯莱恩越说越神，就连声音都变得连贯起来，不复之前的虚弱。

待纯洁者离开，他才缓缓开“因为懦弱和胆怯。”

放弃？自己若是放弃的话，还有谁能接掌这个位？但梅恩还来不及细想，就已经发现了奥伯莱恩的不对劲之——他的状况急转直下，刚才神奕奕的模样仿佛只是短暂的回光返照，如今他的神正迅速扩散，光芒一暗淡下去。

了胜利，制定了全新的规则——女巫不再是在上的神选之人，而是被鬼引诱堕落的邪恶者。这场战争持续了近百年，在史书中被称为信仰之战。”

梅恩抹了抹额上的汗“陛下，我有一事不明，为什么前面的教皇都是女巫担任，后面却全成了普通人？”

“她活了那么久吗？”

“冕下，奥伯莱恩冕下！”梅恩上前焦急地晃了晃了对方，然而他只是空的望着板，嘴微微开合，像是在呢喃着什么。

“被她视作朋友的娜塔亚不仅没有接受她的计划，还在会议上突然手袭击阿卡丽斯，这一幕都被记录在完整圣典中。”教皇叹了气“如果她还活着，信仰之战足以提前五十年结束，那时候教会完全可以在收纳全女巫后，趁势统一大陆。没人能想到，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接下来教会虽然多次清扫过那些残余分，包括不属于坠星城的凡人，但世俗间的格局已经形成，教会由于后续乏力，终究没能完成大陆的统一，这一切都归于女之王死得太早了。”

。

“什…么？”他怔了怔，一时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梅恩瞪大了睛“所以之后的教皇都是…”

“是。”

“没错，我们都是窃取了女巫牺牲成果的胆怯之辈，”教皇长了一浊气“不将来如何，教会都会将这个秘密永远埋葬。”他顿了顿“至于神意之战的真相，都记载在枢秘圣殿里，现在就由你来背负这一切，继续走下去了。即使放弃…也是明智的选择。”

在最后一刻，梅恩仿佛听到对方在说“孩，对不起。”

说这番话后，他整个人陡然松懈下来，像是脱下了重负，全躺靠在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