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非要这么说？”

礼的事。

这一次，葛莎沉默的时间很长“…我看得来，你并不喜我。”

“可这模式被证明是失败的！”葛莎不由地提了几分音量“在四百多年前…对你们来说，很能是八、九百年前，就是由凡人与女巫共治的年代，那时候人类几乎遍布整个曙光境，然而面对鬼的攻击，结果却一败涂地，只剩下沃土平原这么一角。”

对方没有反驳。

“你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夜莺浅笑“时间还很长，为何不放下心墙，用自己的双去确认呢？”

“为一个凡人效力？”葛莎瞪大了睛，过了半天才低声“我以为自己就够怪异了，没想到你们比我还要疯狂。”

“怪异？疯狂？”夜莺歪“为什么要这样说？”

“现在已经过去四百多年了吧？四百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你为何还死死抱着之前的观念不肯松手？”夜莺叹了气“殿下临走时的那句话你也听到了，凡人可以战胜鬼。他也在团结众人的事，只不过不止是女巫，他想将大陆上每一个普通人都团结起来，他告诉过我，遍及大陆的人民才是最有力量的群。”

“你说这段被掩埋的历史已经过去了四百五十多年了吧，”葛莎接着说“据联合会的记载，第三次神意之战很快就要开始，而你们对鬼一无所知！蛮荒地以东就是漩涡海，你们还能退到哪里去？只有重新组建联合会，将女巫们团结起来，照那些知识提升阶觉醒的几率，才有可能抓住最后一丝机会，挡住鬼攻的脚步！”

简短的回答里有一半词语听不懂，葛莎愣了愣，她实在没料到“原初女巫”中会说这样的话来，而且看她的表情，并不像是在故意戏自己。难这些正是王所说的…知识？

“罗兰殿下并没有把我们视作仆从，”夜莺撇撇嘴“我不知你对效力一词有着什么样奇怪的理解，但事实是，他收留了被教会压迫的女巫，赋予了妹们新的力量，并让大家和领民共同生活在西境的土地上，所有人一起与教会、邪兽对抗，将来也会一同对抗鬼。”

。

“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加女巫联盟，为王殿下效力。”她耸耸肩。

“只要你收敛起那份自大，对殿下正常相待，我也谈不上有多讨厌你，至于后者…”她顿了顿“因为殿下说，他不希望看到你被时代所抛弃。”

“荒——”葛莎刚想反驳这无稽之谈，忽然顿住了。对方说得如此肯定，就好像已经看到了结果一般。四百年的时间真的可以改变这一切？难…那名灰发王竟有如此不可思议的能力，让凡人也能拥有媲女巫的力量？

“那本自然…基础，能给我看看吗？”

“噢？”她挑了挑眉“还有这事？”

“在塔其拉圣城，大多数觉醒者只把没法凝聚力的普通人当成地位卑微的仆从、下等人，或者说…生育工。”她缓缓说“可我并不这么认为，他们虽然愚笨，但绝非无可救药，只要教导他们学习和思考，这些人在大分事上得不比女巫差。正因为如此，许多人认为我生怪异，居然将塔中的分事务给凡人。没想到你们比我更一步，竟然认一名凡人为主，为其效力。”

“探秘协会的女巫也经常会用这样的神看我——自从知我在塔里任用一批凡人作为实验助手后，”她说“你明明不喜我，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啊，你说化啊…”夜莺摇摇“我可没安娜那么聪明，短短时间内就能翻完《自然什么基础》，看到那些公式定理，我都要炸了。化这辈大概都跟我无缘了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