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她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不知你这次前往边陲镇遇到了什么，能让你说这样的话来。一个王，却同情女巫？简直跟同情青蛙一般可笑，”她冷笑着转过，张开双臂大声问“妹们！难你们都忘记了，那些凡人是如何对付你们的吗！”

“尊敬的导师，您好。”夜莺向她躬行礼，来人正是共助会的缔造者，蛇哈卡拉。在会里，妹们都称呼她为导师。

什么…夜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她从前就认为共助会的领格有些怪僻，对寻找圣山有着超乎常人的执着，但距离疯狂还远得很。哈卡拉虽然不如温那样平易近人，但至少对待妹的关心是真切而诚恳的。但没想到，她竟如此敌视普通人。

麻痹迅速蔓延到全，夜莺张开想说什么，迎接她的却是一片黑暗。

就在夜莺准备告退时，一阵轻微的刺痛从小传来。她低下，发现一只闪耀着蓝条纹的黑蛇咬在她的肚上——这是力之蛇，无声无息，能使用多毒素，蛇哈卡拉的惯用能力。

这么说来，过去的数年里她一直在压抑自己的仇恨和愤怒？所谓的不手世俗事务只是为了积蓄力量，以换取将来一日施以雷霆般的报复？夜莺暗想，那现在又是什么让她变得不想再掩饰自己？难…

没等夜莺解释，她继续控诉:“没错，凡人，那群无能之辈冒充神的威名，将利刃和鞭对准我们。没有神罚之石的话，他们凭什么将女巫踩在脚下？我们的能力不是来自恶，而是神明的恩赐，为神明代行职权的不应该是教会，而是我们！共助会的妹们！古书里记载的圣山，正是神明的居所！”

“我听到你说的那些故事了，”她的声音沙哑而空“你想告诉大家，我们现在所的，都是错误的吗？”

“不，导师，那些不是故事，我的意思是——”

“我们已经发现了圣山开启的线索，正如古书中的记载一样！只要再过二十天，当夜空现滴血的红月，穿过那从地底升起的大石门，我们将抵达最终的彼岸！”她转回，直视夜莺“你被凡人蒙骗了，我们从生下来起就活在一个大的骗局中。成年日的苦楚是神明对我们神和**的考验，只有意志定、顽不屈的人才获得真正的力量。至于教会，”她冷笑两声“一群凡人也敢妄图借神明的名义行事，他们迟早都得下地狱。”

“而你…孩，现在回还来得及，”哈卡拉顿了顿“忘掉你说的那些故事，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知和过错，重新接纳你为共助会的一员，同我们一，在圣山中寻得永恒。”

她摇摇“既然如此，我会带走愿意跟我离去的妹，而决定留在这里的…祝你们好运。”

就在这时，人群中分一条来，一名满绿发、有着半张蛇形纹面的女巫走到夜莺面前。

山居所还要完吗？

夜莺的心已经完全冷却下来，苦楚是考验？那些在觉醒日遭受噬之苦，没能撑过去的妹，都是不值一提的淘汰者？这说法简直和教会如一辙。而周围的女巫们居然一副认同的表情，温也没有站来…她忽然觉得兴味索然，眨之前，前这名共助会的缔造者，女巫们的引路人，已变成了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