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乙：“听你这气，你喜那老三的？”

那老不兴：“哪家的娃娃，没瞧见爷在作法么，放跑了恶鬼，你怎么跟人家代。”

“对。”老三老实的：“你是哪家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前几回，咱们都这么想的，每次都喜滋滋的继续去给老三捧场，可每次…”老汉敲掉烟锅里的烟灰：“咱这心里颤的慌，你说这老三，老实的孩怎么就摊上了这怪事儿？再者村里人心里不对味，谁叫没有儿女，将来都跟老三似的，让人怎么活啊，岂不都得绝后了？你说还有谁敢去吃喜宴？只是可怜了家娃娃。”

跨过田板，燕小乙很快就瞧见了迎亲的队伍，前面还有个鼻士在摇铃唱词，看着就觉得有些怪，附近乡里乡亲的窝在自家门前，却是没人敢跟上迎亲的队伍去凑闹，只是看着，不少人摇叹息，显然为老三不值。

“这咋说呢。”老汉：“我这把年纪了，村里的年轻人几乎全是我看着从娃娃长起来的，哪个都不亲的，哪个都不该摊上这事儿。”

…

“我没开玩笑…”燕小乙说了一般，索摆摆手：“算了，玩笑就玩笑，我只是去看看还不成么？从没见过迎亲，我凑个闹去，你说人家娶媳妇儿，冷清兮兮的多寒心哩。”

老三得娶第六回媳妇儿了。

门看闹的虽少，但总归还是有那么一些人的，燕小乙走宅后，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燕小乙的上。

沉默半晌，燕小乙才提溜冲那老汉：“您不去看看么？甭五回还六回，到底是结婚哩，也许这一次真的就被他给结成了呢。”

迎着新娘了门，还没拜堂，那鼻老就架起一方桌，摊上黄布，摆了猪，放了果，烧起香，对着正门摆了一碗血，对着房门摆了一碗清，从麻布兜里拿一柄铜钱剑，贴上黄符就便开坛作法，嘴里念念有辞。

“我代个！”燕小乙碎了唾沫：“你会抓鬼么？”

不过，此刻家却冷冷清清，周围倒也围了些乡亲，只是没人敢真坐上那席去。

“我是哪家的你甭，你是老三就成！”燕小乙突然的M1911，拉开保险，上胆匣，然后猛的抬枪指着老三，燕小乙便看着四周喊：“我不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要不来，我就把这人给掉，我看你回连新郎都没了，还怎么玩结婚！”

“得！”燕小乙摊摊手：“冲您这话，我帮您老一回，算是报答你的井跟衣衫。”

“娘的，不能忍了。”燕小乙拍拍肚，走那家大宅，指着那还在作法的鼻：“喂，你到底会不会捉鬼，有完没完了啊。”

燕小乙听完之后也是目瞪呆的吧唧嘴，半天憋一句：“老三那媳妇儿可冤。”

可不是么，老三多睡几回没事儿，可他媳妇就惨了，人家被睡了五回，竟然还是的，要知，女人第一次可疼，但再疼也就一回，哪像老三家的媳妇儿，疼五回了，还得接着疼，说冤可真冤！

燕小乙说完就撒往外门跑，老汉想拽，却哪有燕小乙的手脚快，眨的，燕小乙就彻底跑没影了，老汉无奈，也就由得燕小乙去了。

“我就算不会也比你。”燕小乙指着那老：“不就是要让脏东西现形么，我今儿就教教你该怎么，省的你以后每次都这么累。”

这调调燕小乙从未见过，初时还看的起劲，觉得这大神好完的，但很快就开始打哈欠，那鼻老从临近黄昏开始叨咕，一直到天漆黑，周围都起了灯火，他还在那里没完没了，燕小乙有心坐到那席上去蹭顿饭吃，可这鼻老没完没了，啥时候能开席，燕小乙的肚都不争气的“咕嘟咕嘟”叫了好几声！

片刻后，那接完了新年的迎亲队伍停在老三家的院前，里门是一桌一桌摊着红布的圆桌，已经摆满了菜，这叫席，乡下摆宴不将排场，将的是实惠，全是些大碗菜，中间不断盆，谁来恭喜两句，说几句吉利话，全都能上桌吃，吃完走人，后面的人立刻跟上，正因为如此，乡下结婚往往更闹。

那老嗤笑：“我不会，难你个娃娃会？”

燕小乙说完，便走到一个穿着黑绸衫，带着小黑冒，还挂着一朵小红的壮士汉跟前：“老三，新郎，对吧？”

“回来。”那老汉赶拉住燕小乙：“娃娃啥意思啊？你当我刚才跟你说的都是玩笑？这事莫得开玩笑，全是真事，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