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繁体
	繁体
"现在平了反,没有事儿了,谁知 将来还会有什么事呢!红军时候杀了'AB团',
将来还会有什么事呢!红军时候杀了'AB团', 据地不是又来了个'肃清托匪',听说延安那里也开始搞'抢救'。知识分
据地不是又来了个'肃清托匪',听说延安那里也开始搞'抢救'。知识分 的
的 境,总像在刀
境,总像在刀 狼尖上。苗苗,说真话,我害怕了,也心灰意冷了…"说着,柳明又发起呆来。
狼尖上。苗苗,说真话,我害怕了,也心灰意冷了…"说着,柳明又发起呆来。
小苗的一番话,把柳明听愣了,也听清楚了。那颗被愁苦填满的心,似乎松动了一下,她惊奇地凝视着小苗的圆 ,似笑非笑地说:
,似笑非笑地说:
苗虹擂着柳明的脊背说:
"这个问题很复杂,不是一下 可以说得清的。现在,不是给你平了反,又恢复了你医务主任的工作了吗?这就证明党知错能改。"苗苗瞪圆
可以说得清的。现在,不是给你平了反,又恢复了你医务主任的工作了吗?这就证明党知错能改。"苗苗瞪圆 睛说服着柳明。
睛说服着柳明。
"你这个犟脾 ,我最清楚。无论如何我得把你的脑瓜转过来。你仔细想想,共产党不是在真空中存在的,它也会受到各
,我最清楚。无论如何我得把你的脑瓜转过来。你仔细想想,共产党不是在真空中存在的,它也会受到各 各样错误思想的影响--像错怪了
各样错误思想的影响--像错怪了
 ,甚至害死了
,甚至害死了
 。但是和党的伟大功绩相比,这究竟是次要的。人谁能无过呢?为这肃托问题我也思考了许久,甚至去找过卢嘉川向他请教。这个知识分
。但是和党的伟大功绩相比,这究竟是次要的。人谁能无过呢?为这肃托问题我也思考了许久,甚至去找过卢嘉川向他请教。这个知识分 的军事
的军事
 ,真有一
,真有一 ,他既不赞成肃托,却又认为这是党内不可避免的事。他说苏联肃托比我们厉害多了,斯大林把当时苏共中央的领导人几乎多半都杀掉了,可是斯大林现在正领导苏联人民
,他既不赞成肃托,却又认为这是党内不可避免的事。他说苏联肃托比我们厉害多了,斯大林把当时苏共中央的领导人几乎多半都杀掉了,可是斯大林现在正领导苏联人民 决抵抗德国法西斯,不断取得伟大的胜利,他仍然是个伟大的领袖,是伟大的
决抵抗德国法西斯,不断取得伟大的胜利,他仍然是个伟大的领袖,是伟大的 克思主义者。明
克思主义者。明 ,你把
,你把 光看远
光看远 儿,不要只为个人--为个人的
儿,不要只为个人--为个人的 情才活着。小
情才活着。小 跑了,我难受,可是,我
跑了,我难受,可是,我 决留在
决留在 据地,绝不为
据地,绝不为 情而牺牲我的政治信仰。"
情而牺牲我的政治信仰。"
"太少,还要杀。这是为什么呢?"柳明摇着 。
。
"不行,不许你这样折磨自己!明 ,你怎么变得这么
,你怎么变得这么 弱了啊?过去,你哪里是这样的人!把丢失的品质找回来吧!让那蓬
弱了啊?过去,你哪里是这样的人!把丢失的品质找回来吧!让那蓬 向上的
向上的 情再回到你的
情再回到你的 上吧!咱们都
上吧!咱们都 决不走,抗日
决不走,抗日 据地里知识分
据地里知识分 不是太多,是太少了。"
不是太多,是太少了。"
叫他们 死了?我不信!他还参加过红军呢,那么
死了?我不信!他还参加过红军呢,那么
 的同志,怎么会和什么托派联结在一起!真是海外奇谈。咱们党是怎么搞的呀?这样
的同志,怎么会和什么托派联结在一起!真是海外奇谈。咱们党是怎么搞的呀?这样 法,把许多优秀
法,把许多优秀
 都糟踏了,咱们的抗日
都糟踏了,咱们的抗日 据地还怎么
据地还怎么 持呀?怨不得近一时期敌人扫
持呀?怨不得近一时期敌人扫 、侵略频繁加
、侵略频繁加 ,我们文工团都要化整为零。所以,我才能跑来找你--唉,真是,真是…"
,我们文工团都要化整为零。所以,我才能跑来找你--唉,真是,真是…"
"苗苗,怪不得你 了党,还担任了小组长。你比我
了党,还担任了小组长。你比我 步得快多了。我接受你的劝告,一定努力振作起来,好好工作,可是,我还是想到山区去寻找曹鸿远的尸
步得快多了。我接受你的劝告,一定努力振作起来,好好工作,可是,我还是想到山区去寻找曹鸿远的尸 ,我要再看看他--即使只剩下一堆尸
,我要再看看他--即使只剩下一堆尸
半天,柳明才答话,
"苗苗你说的话,劝我的话,我理解。我也要尽力 好我的一份工作。可是,曹鸿远,世界上这个唯一应该属于我的人,我忘不了他!自从听到他的死讯后,我也像死了一样。我的灵魂已经飞到遥远的九天,飞到他
好我的一份工作。可是,曹鸿远,世界上这个唯一应该属于我的人,我忘不了他!自从听到他的死讯后,我也像死了一样。我的灵魂已经飞到遥远的九天,飞到他 边去了。没有了他,我在这个世界上活着,除了痛苦,还有什么?现在--我只能把心里的想法对你一个人讲。不对的地方,你可以直率地批评我。"沉了一会儿,双目呆滞的柳明,
边去了。没有了他,我在这个世界上活着,除了痛苦,还有什么?现在--我只能把心里的想法对你一个人讲。不对的地方,你可以直率地批评我。"沉了一会儿,双目呆滞的柳明, 角忽然浮上一丝笑意,"这些天我也在考虑我的去向。为了那些残肢断
角忽然浮上一丝笑意,"这些天我也在考虑我的去向。为了那些残肢断 的伤员,为了把我的
的伤员,为了把我的 滴能力贡献给抗日事业,我当然甘愿留在
滴能力贡献给抗日事业,我当然甘愿留在 据地。可是,我太想他了,夜夜梦见他。醒来,真痛苦呀!我总念着这两句:'魂归离恨天,泪洒相思地'。"说着,泪泉似已
据地。可是,我太想他了,夜夜梦见他。醒来,真痛苦呀!我总念着这两句:'魂归离恨天,泪洒相思地'。"说着,泪泉似已 涸的柳明,咬着自己的手指,泪,滴滴嗒嗒地
涸的柳明,咬着自己的手指,泪,滴滴嗒嗒地 到手指
到手指 间。
间。
苗虹和柳明一同躺在炕上,久别重逢有许多话要说, 雍雅的逃跑和曹鸿远的死讯,给她俩的震动尤其大。苗虹变化不大,她虽然怨恨、伤心
雍雅的逃跑和曹鸿远的死讯,给她俩的震动尤其大。苗虹变化不大,她虽然怨恨、伤心 雍雅的逃跑,可是,当想到他还活在世上,还有可能见面时,她宽
雍雅的逃跑,可是,当想到他还活在世上,还有可能见面时,她宽 ,有希冀。每当月圆时,苗苗常独自一个人躲在没人的地方欣赏那神秘的月亮--啊,
,有希冀。每当月圆时,苗苗常独自一个人躲在没人的地方欣赏那神秘的月亮--啊, 雍雅,你忘掉我了么?如果没有,这圆圆的月亮就是我的脸,你吻吧,你飞得
雍雅,你忘掉我了么?如果没有,这圆圆的月亮就是我的脸,你吻吧,你飞得
 地来吻我吧!我愿意属于你,一切都属于你。现在没有了你,你变成了天上的月亮,我想到月亮上去找你…我后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和你纵情地亲
地来吻我吧!我愿意属于你,一切都属于你。现在没有了你,你变成了天上的月亮,我想到月亮上去找你…我后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和你纵情地亲 ,没有结婚同你住在一起,享受人间最迷人的
,没有结婚同你住在一起,享受人间最迷人的 情…如今,一切都梦幻般地消逝了,我再也无法见到你了。你回到北平还不知有多少漂亮的小
情…如今,一切都梦幻般地消逝了,我再也无法见到你了。你回到北平还不知有多少漂亮的小 包围着你。而我…苗虹一个人哭着,悄悄嗫嚅着。此刻,她忽然
包围着你。而我…苗虹一个人哭着,悄悄嗫嚅着。此刻,她忽然
 抱住柳明,轻轻擂着她的脊背说:"明
抱住柳明,轻轻擂着她的脊背说:"明 ,你的审查已经结束了,又恢复了你医务主任的职务,你为什么还这样消沉?党信任你了,你要好好地
,你的审查已经结束了,又恢复了你医务主任的职务,你为什么还这样消沉?党信任你了,你要好好地 ,难
,难 你听不见、看不见成千上万的难民、灾民到
你听不见、看不见成千上万的难民、灾民到
 离失所,家破人亡?我们不该赶
离失所,家破人亡?我们不该赶 打败日本侵略者,解救那些
打败日本侵略者,解救那些
 火
火 中的人民么?"
中的人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