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你们不要慌，大家一起往我们这边跑，不过要记住，千万别踩放着玉米和石的地方。”对面传来了国军阵地同样歇斯底里的声音。原来工兵连的那帮家伙怕以后不方便清理战场误伤了自己人，特意在埋雷的地方上了记号。

什么都贵啊！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牧良逢咬着牙齿瞪了他一。

“狗日的，有下来枪对枪。”小伍咬着牙狠狠地骂了一句。

日军的第一地面攻击停了没有20分钟，天空中就传来了轰隆隆的引擎声，几架日本零式战机朝国军阵地一个俯冲，机枪啪啪啪在对面的国军山上扬起一冲天的尘埃，随后，炸弹像雨一样地落了下来…

牧良逢看清楚了，老百姓被绑在一条长长的绳上，其中还有很多妇女和未成年的孩，在他们的后，跟着一排排雪白的刺刀。

一直杀到天黑，两军才各自丢下一片尸退回阵地。

“对面的国军兄弟们，你们只开枪，我们死也愿意不给鬼炮灰。记得多杀鬼，给我们报仇雪恨！”老人歇斯底里里地冲着对面的国军阵地吼了起来。

“等等，先看看我们阵地是什么反应。现在我们还不能开枪，一开枪我们俩准完。”

“对，我们死也不给小鬼当炮灰。你们快开枪啊！”但是对面的国军一动静也没有。

日军的第二攻开始了，牧良逢和小伍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鬼也不知是从那里抓到了一百多个中国老百姓，押着他们一字排开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慢慢地走向雷区…坦克远远地跟在人群的后面开火。

接着，几颗弹从对面了过来，有两节绑在老百姓上的绳被生生打断了，这样一来，原本被一条绳绑着的老百姓被分成了三节，活动的空间相对灵活了许多，真不愧是中国的神枪手。

人群正在慢慢地移动，离雷区越来越近了，一个看起来有七十来岁的老人突然喊了一声，第一排的人们全停住了。老人着一破草帽，肩上搭着一件灰褂。下面的卷过膝盖，没有穿鞋光着一双脚，他瘦削站在人群的中间实在是不起。

老百姓得到指令，立即往对面的中国军队的阵地跑，因为鬼怕他们踩到地雷后伤了自己，所以和老百姓保持着一定的间隔。但是他们的枪却开火了，一时间，成群的老百姓倒下在血泊之中，国军阵地也开火了，各枪支仇恨的火，炮兵更是发威了，成吨的炮弹从天而降，这时的中国军人，不再打细算，不再看着腰包过日了，他们只想尽可能地把自己的悲伤和愤怒发来。

“杂，亏你们想得来，用我们的人去挡弹踩地雷。”牧良逢的睛都都要血来了。

军人都有你这枪法，只怕早打到东京去了，让他佬佬的天皇去养王八。”

牧良逢和小伍手中的枪开始一发接着一发地向战场。他们看到，雷区不时有地雷被引爆，鬼和国军被掀翻。双方混战在一起，鬼的坦克也只能瞪，飞机在上空转了几圈也无从下手，只好胡往主阵地上丢了几颗炸弹，草草收兵走了。

一个小鬼指挥官大概听懂了老人的话，气得哇哇大叫，一把长刀就从后面追过来，想砍了老人。可是没等他近，对面分来一颗弹，穿过了他的眉心。

冲下来的中国军人接应起跑过来的一大半老百姓，然后冲雷区，与鬼展开了白刃战，刺刀，大刀片上下横飞，前面的倒下，后面再填上，一个民族的尊严，一支军队的士气，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地淋漓尽致地表现过了。

由于炮火太过猛烈，小鬼一下被打懵了，哭爹喊娘往中国阵地死冲，什么皇军不可战胜，什么大和民族万岁，通通见鬼去吧！这时的中国军人已经彻底打红了，开始排山倒海地从山坡上冲了下来，本来是一场阻击战，结果演变成了反冲锋。

“排副，怎么办？”小伍虽说是个老兵，可这样的阵势也是第一次看到，一下傻了。

双方还在炮战，但是日军的火炮明显占有优势，慢慢地，国军的炮击停了，日军的大炮却还在怪吼着。这年资匮乏，中国稍微先的武都得钱在国外买，连有些型号的弹都要看老和国人的脸。

“完就完，老豁这条命了。”小伍睛睁得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