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了突围。
接触战才打了一刻钟左右,周庆海的身边已经只剩下自己挑选出来的担任其警卫的二十余人,这让这个一心要打造另外一支狼牙的的前土匪头子大为光火,大骂:“他娘的实在是太乱了,这,这哪是打仗,这就是放羊!”
郭彪恰在这个时候带着一彪人出现在他的身后,经过这一刻钟,他已经明白问题究竟出在了那里,看见了罪魁祸首,心中那个火大啊!举起蒲扇般的右手就扇了过去,一下子就将周庆海脑袋缴获自小鬼子的钢盔给掀掉了,吼道:“好你个周庆海,敢妄传军令,老子崩了你!”
后者自从当一军长官之后,脾气见长,后脑勺尚着了一下,立刻就火了,转身想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敢在土地爷头动土,听见郭彪的声音,他的气势立刻矮了,结巴道:“是,是郭大队啊!”
“老子问你,是谁让你传的军令!奶奶的,这延庆城可就丢了,里面还有老子好几百的兄弟呢!”以郭彪的洞察力,自然清楚以周庆海的修为,还不敢做出假传军令这种无法无天的举动,一定是受了谁的盅惑,是以才有此问。
然,他话才问完,便看见面前这大老粗竟然泪水长流,一时倒愣住了。
周庆海这是想起庆有余了。流着泪,把庆有余从背后解下来,他说:“郭大队,这是庆兄弟临走前的交代,他为了救我,中了小鬼子炸弹。郭大队,庆兄弟是好样的,临死前还为兄弟们作想,你要处罚就处罚我!”
庆有余脸全是鲜血,郭彪虽然早就看见周庆海身背了人,但却没想到那就是自己一中队的中队长。他和庆有余私人感情很是深厚,看见庆有余副残躯,身子一晃差点就摔倒了。他的嗓子立刻就变得嘶哑了:“有余,有余死了?!”
稍显混乱的队伍还在朝鬼子的阵地深处突进,跑得快打得顺的,已经进入到了鬼子阵地的深处。枪声炮声充斥着战场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分钟,双方都有人倒下,鲜血染红了这片北国的土地,硝烟起初,必定由残肢随着飞天空…
这些在郭彪眼中却似乎消失了一样,伸手轻轻的从庆有余的脸抚过,那已经僵硬冰冷的脸庞让他的心针刺一样的剧痛。忽然,郭彪爆发也似的大吼起来:“奶奶的,我们狼牙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肖亮,传我的命令,此战,以小队为单位,各部各自为战,每个小队不杀掉一个佐级军官,不许退出战场。他娘的,老子要让小鬼子知道,什么叫做睚眦必报!”
郭彪的这一道命令,不管从何种角度考虑,都脱不了意气用事的评价。也正是因为这一条命令,后来的军史学家在评价他这个学兵军元勋的时候,所用的褒奖语言较之单人雄等其他人要少得多。然,在后来的军人心目中,郭彪的地位却远远高于其他人。究其原因,或者用某个军史学家的评语来形容比较贴切——郭将军在下达这样一条命令的时候,添加了过多的个人情绪,不免由草菅人命的嫌疑。当然,这和郭将军一贯的溺爱下属的态度有莫大关系!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消灭敌人的同时,自己肯定也要付出巨大伤亡的。这是战场恒古不变的规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