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来，才回来。”孙伯叹了气，捧起茶壶喝了一，不不慢地说：“知我是怎么猜你是当兵的吗？要说我当兵那可比你早得多了。早些年间，袁保小站练兵的时候，我就可在袁保手下了。咱这一辈啊，见到吃这碗饭的那可多了去了。”

“你中的是东洋人六五的步枪弹，也亏得这枪只要不命中要害，杀伤力并不大，要不然以这的条件，我老人家有再大本事，那可也保不住你这胳膊。”

“来，陪我老坐会，晒晒太对你也有好。”

顺着声音看去，正是那个这几天来帮自己换过几次葯的孙伯，正坐在一张椅上，碰着一把茶壶有滋有味地喝着，一边晒着太一边对郑永招了招手：

郑永长长叹了气，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吧…

如此将养了有七八日，郑永也能下床了。这些日也多亏了妮的服侍。可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他那爹大山，每天就没给自己好脸看过。

本以为在这一个小小的窝棚，随便敷衍两句就能糊过去了，谁想到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老人，居然连弹的型号都准确无误地说了来，这未免让郑永大是尴尬。

到的，可虽然包得好，但你在里浸泡的时间长了，大分都给泡烂了，我尽力在太下晒了些，等你能下床了，我再拿给你吧。”

孙伯挥挥手笑：“算了，我知你不是一般人，既然不肯说，我也不能勉了，不过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一定是当兵的。”

袁保？袁世凯？

郑永在他边坐了下来，跟着妮的叫法说：“老姥爷，这次多亏你了，要是没有你，还是妮和大爹，只怕别说胳膊了，连我的命都没了…”

“土匪？”孙伯哈哈笑了起来，指了指郑永的胳膊说：

看看妮不在边，郑永从床上翻而起，肩膀上的疼痛减少了不少，走到了门外，见到久违的光，只觉得有些不太适应，刺。

“小伙，能来走动走动啦？”

郑永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孙伯的的猜测，过了会好奇地问：“老…孙伯，你一直都在这家窝棚吗？”

“老姥爷？这可不能叫的啊，要么你成了妮的男人。”孙伯哈哈地笑，叫郑永的脸有些窘迫，问：“这伤是怎么回事啊？”

这几天在养伤的时候，郑永早就编好了一说辞，听孙伯这么问想也未想就说：“我本来是个学生，后来遇到了土匪，结果…”

孙伯像是陷到了回忆里，自顾自地说：“要不是后来啊，大总统鬼迷心窍要当皇帝，那些个什么革命党，哪里是咱北洋军的对手，不说别的，就大总统手下的龙虎狗三杰，随便哪一个放到别人面前，那可都是响当当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