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简直疯了，竟然提这要求。

他朝背后略略扫了一，只见２0９地有几群人上半在观望。其中一人就是军长。

“冲啊，小伙们咱们去掉他们”他大喊着起来，示意自己的排向前冲。

但是这次过了片刻，他们开始行动了。他们几乎并肩跃起，爬过山谷的，弓着腰跑到低洼趴下。过了一会儿，他们再次跃起，一前一后弯腰跑到最后一个山谷的，倒下趴在地上。稍后，他们抬走观地望了望对面，就示意钱方跟上来。钱方起来，挥手作了个前的动作，然后向前跑去，后跟着他的排。一排像侦察员那样分组急促跃到对面后，二排来到中间山谷的。

他们没扔枪，一步都没耽误，甚至步伐还都一致。鲁飙再次开枪没有击中。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如果击中任何一个拿枪的人，他们就不得不弃枪而走，不然就得停下来拾枪。没等他开第三枪，英军已经到了坡边的石后面，另一就是悬崖峭，那条河从下面过。鲁飙不时能见到英军行走时的后背和后脑勺，但时间太短，稍纵即逝，无法击。另外那名英国兵仍在刚才摔倒的坡上。

鲁飙怒不可遏，恨不得咬掉胳膊上的一块。他咒骂着，想起已经打了六发弹。他松开弹夹，换上新弹夹，把两发没用的弹放兜，摆好姿势等着更多的英国兵现。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观察到的东西可能比再击毙一个英国兵更重要，更有意义

鲁飙把枪伸坑外，把瞄准提四档，躺在小坑里，只左臂和肩膀，瞄准领那个人的前方，扣下扳机。他到枪托撞了一下肩膀，那人倒下了。后面两个人一起到旁边，然后接着跑，像两匹易受惊吓但步调一致的。

从第三个谷向外望去，所见的确不多。安江和军士们躺在山后，边看边谈。在他们前方大约一百米，长草的山梁逐渐升，草丛中明显没人。山梁往后一段距离就到了象的上半分，那是他们真正的目标，地势更。开阔的石地上草木稀疏，地势起伏有五十码那么远，然后才平坦。

安江转面对鲁飙，开始问他攻、伤亡、阵地和排里的情况。鲁飙其实知的并不多。他亲见到秦勇少尉已经牺

前面，钱方又一次示意两人前，使劲上下挥动胳膊表示“赶快”两名步兵面面相觑，然后四肢撑地跃起，快跑二十五码到达低洼地带后赶趴下。他们朝四下看看，发现自己还没死，就要再次起来。第一个人手脚着地，正准备爬起来就突然倒地，着地后还弹起来一下。第二个人在他后不远，起幅度更大，结果跌倒时肩膀着地，翻了个个儿，脸朝天躺着。两名侦察员就在那里，都成了隐蔽的步兵枪下的牺牲品。两人再也没有动弹。很明显他们都死了。

空中震天响的爆炸声稍微有些减弱，针对从小山梁到象的拦阻炮火已经停止，噪声好像离地远了几码。钱方又一次看看前方的地形，然后示意侦察员前。

这时一枚迫击炮弹落在十码外，爆炸产生泉般的烟尘使人心里发。鲁飙发现杀人对自信心的帮助还不够大。他想都不想就连人带枪躲小弹坑，缩成一团。

他看到三个人影沿山坡往２１0地跑去，带的只可能是机枪，连三脚架都没拆。他们猫腰跑步的姿势和鲁飙跑到弹坑的姿势一样。鲁飙惊讶坏了，简直不敢相信。那三个英国兵在两百码以外，两个跑在后面拎着枪，前面那个只跑，两手空空。

稍后，鲁飙等呼平静下来，又抬起只着睛张望。这次有四个英国兵准备撤离长草的山梁，沿着上山的路去２１0地。他们不知从哪里冒来的，正在撒跑。两个人扛枪，另外一人拎着个带把手的箱，第四个人空着手。鲁飙把步枪端上来，瞄准扛枪的英国兵。这伙人穿过一片空地时，鲁飙四发弹，都没击中。四个人消失在石中。

在第一个山谷那里，安江看到了队在前，稍稍有些放心。他爬到山谷，来到战士们当中，双膝跪地起远望。只见１排离开中间的山谷，到达第三个山谷的。他趴下来，觉相当自豪，这才发现趴在周围的战士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为自己的士兵们到自豪。

第一个见到英军踪迹的是鲁飙。鲁飙到周围的人开始动弹，轻声相互呼唤。他这才恢复受挫的自信心，抬起脑袋，睛他所在的浅坑。他碰巧望着左侧小山梁后面，那里和２１0地的石坡相连。

在他后山谷的低洼，迫击炮班正在架设迫击炮。在震耳聋的噪声中，他又爬回迫击炮班，在士兵们耳边大喊，叫他们把左侧有草的山梁定为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