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粮,水要省点喝,便向李揩招招手,两人走向前面,选一个防炮洞,慢慢坐下来。
夜很黑,是那种真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对面也是一片漆黑。除了群山若有若无的轮廓外什么也看不见。
李揩没有说话,金全知道他不多语,也不抽烟,便自己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整个下午没抽上一口烟。
李楷拿出一包饼干,放进嘴里慢慢嚼着,一边将腿伸直尽可能放松自己。
“日军晚上肯定会拼命,他们进攻重点不一定是公路南岸,也许是白天无法进攻的河岸悬涯,他们的战术和我们有相似的地方,出奇制胜也是他们常用的招法,这也是我们教他们的金全咧开嘴,晚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你想怎么做?”李楷简单的问道。
“一会你到前面去,全排就靠你了。”金全并不多说,越靠前越危险,这无需多说,他必须留在主阵地,他要对全排负责,他相信他,全排除了他也就李楷最适夜战了,他天生就是一个夜战高手。
“好的,我会在第一时间鸣枪示警的李楷心里明白金全要他做什么。
“不要恋战,保存自己,消灭敌人金全说道”“将它们也带上。”金全指着防炮洞里仅剩的几枚反步兵地雷对李楷补充到。
李楷伸过手两人紧紧握了下手,也不多说,李揩提枪向下摸去。
只有下到阵地下面,才能在这黑夜提前发现敌情,只有这样,全排这二十人也许能守住这宽达三百米的防区,而日军的夜战能力,金全比谁都清楚,如果让他他渗透过来小那就一切都迟了。
只有李揩才能做到这一点,这也许是九死一牛的任务。
李楷喜欢夜,喜欢与夜融为一体的感觉。只有在这漆黑的夜里。他才感到最大的自由,他就是黑夜大山的主人。
李揩悄无声息的滑下阵地,白天他就看好前面一块突起的巨石,鹰嘴石下面的洼地视野相当开阔,而且不易受到对方突袭。
李揩挑了几个地势稍缓之处,将仅有的几个地雷埋好,日军要想爬上来,只有这几个地方才是最好的落脚点。
操身翻上巨石,轻轻快速的构筑一个单兵掩体,抱枪合身靠着巨石,警慢的注意前方。
李楷有一种天生的山里人的警觉,能要无声移动中轻易的捕捉到丛林里每一丝常人难以觉察的异常。
四周一片寂静。静得有点让人心慌的感觉,丛林树阴深处没有一点动静。
越是安静越是令不不安!
日军令人奇怪没有发起一次进攻,哪怕是一次小小的骚扰都没有,越是这样越让人心里没底,李揩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对许多事,当你无法控制时,只能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夜就中不安和奇特的等待中慢慢逝去。
月已偏西,李抬凭经验。时间已过夜半四、五点,黎明前的黑暗就要来临了,善于夜战的日军绝不会放过这最后的机会的,该来的肯定是要来的,就看是什么时间和什么形式出现。
李楷微微闭上眼睛,放缓呼吸,体验着天人合一的虚静之态他将自己与这个丛林世界完全合而为一了。
忽然,远处隐隐传来一种极其轻微的挪动声,李楷竖起耳朵。什么也没有,睁大眼睛,前面什么也没有。
是一种本能让他感觉到近二百米外的异常,他感到那里黑竟然好象是移动的。李揩心里一紧,无声的翻下巨石,日军居然靠一点点的挪动,已经越过河边近十米高台,摸上悬涯,而且上来的不是几个而是一大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