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会明走到那名栽倒的妇女边，喊：“大嫂，快起来逃命去吧，鬼已经被我们杀了，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过来，姜会明已经来不及换弹了，也端着枪从隐蔽的地方冲了去，冲去时他才想起来，自己的枪还没有上刺刀。

“鬼上的。”

“我不要！”陈婷又打算作要吐的表情。

“怎么啦？陈婷。”

“你手上都是鬼的血…”陈婷哭着埋怨说“全到我手上了。”刚才姜会明用刺刀扎那名日军士兵，手上沾满了血，这一拉陈婷，把血都蹭到她手上了。这可是死人的血啊，也难怪陈婷受不了了。

“你看我什么？你也快洗手啊！看你手上，呕…”陈婷不敢再看了。

陈婷此时却没有去看姜会明的手势，她蹲下，几乎要把黄胆都吐来了。前这名日军士兵虽然不是直接死于她手，但毕竟是她先开的枪。更何况，姜会明最后那几刀扎得实在是太猛了，血溅了姜会明一，那觉实在是太恶心了。

“我本来就乖的嘛，是不是，哥。”陈婷媚迷离地说。

“不吃我不带你了！”姜会明威胁。

“呕…”这回到姜会明恶心了，不过，是那甜的恶心。

“快跑，鬼听到枪声就过来了。”姜会明想不通陈婷为什么会这样反他，但这时候也没时间去问了。他拉着陈婷一直跑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才放开她。陈婷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蹲在地上继续吐开了，比刚才吐得还狠。

“可是，这是死人上的罐。”

姜会明睛一瞪：“你怎么这么气，打仗就是这样的，你以为是大小绣呢。”

“什么死人，他们就是一群畜牲罢了，刚才你不过就是杀了一条狗，怕什么？”

“哪来的？”

“好了，我吃就是了。”她温顺地说，把刚才的恶心场面给忘记了。

“这才乖…”姜会明也找着觉了，这会的陈婷，不再是刚刚认识的时候那个有些矜持的城里女孩了，而是像邻居家的二丫。不过，她长得可比二丫秀气多了。

陈婷心里涌上来一温的觉，她发现姜会明居然会向她瞪了，这才有像个男人的样嘛。她心目中的男汉，就是刚才姜会明这个样。

陈婷又找到一小洼，把手洗了又洗，只差把搓下来一层了。姜会明来到她边，关切地看着她。

陈婷咬了咬牙，举起枪对着迎面扑来的日军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日军捂着胳膊惨叫起来，柯尔特手枪的9毫米枪弹直接打断了日军士兵的腕骨，让他的三八枪掉到了地上。姜会明此时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抓住机会抡起步枪对着他的脑袋猛砸过去。日军士兵应声倒地，姜会明从腰间刺刀，在他上补了几刀，直到他死得不能再死了才作罢。

姜会明呵呵傻笑着，把手在洼里了几下，算是洗过了。陈婷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又到了里，还在沙上蹭了几下。

妇女面如土，她爬起来，匆匆地向姜会明了一声谢就跑开了，姜会明没有去安陈婷，他知，第一次上战场都是这个样，突击营的许多男人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他看看自己的汉造，发现枪托已经砸裂，索扔在一边不要了。此前他检查过上的弹药，发现弹已经不多了。他收拾起两名日军士兵的三八枪，把他们上的弹、手雷等搜集起来，然后来到陈婷的边。他把缴获的东西用一只手抱着，腾一只手拉起陈婷就跑。

“我不敢吃。”陈婷撒说。

“你快放开我！我自己能跑。”陈婷使劲地想挣开姜会明的手。

“陈婷，好样的。”姜会明回冲陈婷翘了翘拇指，这姑娘的枪法差意思，不过关键时刻能够枪，也算是不错了。这一枪陈婷原本是对着日军的瞄准的，谁想却打到了他的手上。

好不容易陈婷总算是恶心完了，两个人来到一旁坐下，姜会明掏几个罐递给陈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