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的人都不说话了，袁静抱歉地看着大家说：“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个的。…其实，都已经过去很久的事情了，我和他，也没什么，只是从小一起长大而已。在红军队伍里，血牺牲是经常的事情，我们都好了牺牲的准备的，这事情，也算不上什么了。”

“羞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妈说的都是实话呀。”张夫人说。

袁静说：“我们红军战士，随时都准备着为革命而牺牲生命，这些个人的事情，顾不上去想了。”

曾珊用灵灵的大睛大胆地看着罗毅，期待他说什么。罗毅尴尬地左顾右盼着。袁静在一边，一开始没听懂大家在说什么，后来突然明白了，连忙低下去。

罗毅看看袁静，袁静向他淡淡地笑了一下，意思是让他不要自己的情绪，还是让大家都兴一些吧。罗毅心有所，轻轻地唱起来：

曾珊想了想，也端起杯，说：“我祝爹妈健康，长命百岁。祝罗哥福星照，升官发财。祝小静…心想事成，永远这么漂亮。”

“来吧，大家还是接着喝酒吧。伤心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罗毅端起酒对大家说，努力想岔开这个不愉快的话题。

“好呀好呀。”大家都拍起掌来。

“我不要嫁人，我就陪着爹妈过一辈。”曾珊说着女孩在这场合下惯常的托辞。

慢慢的长大

袁静缓缓地说：“小时候，我家邻居有一个小男孩，比我大两岁。我们总在一起玩。他从小就看书，看了书就给我讲。一开始，是讲三国、浒里的故事；后来，就是讲俄国十月革命。再后来，我就是跟着他从家里跑来，当了红军…”

“妈！你说什么呢？”曾珊脸羞得通红，撒地拍打着张夫人。

张天佑笑着说：“这怎么可能呢？女大不中留啊。”

一曲如泣如诉的《蝴蝶》地打动了袁静，她静静地听着，不知不觉泪了满面。

曾珊说：“我就想，我们五个人永远都在一起不分开，天天都像今天这样，最好了。”

“你长这么大，就没有遇到过自己中意的小伙吗？”

“他们男人的事情，我不。我祝珊儿和小静早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有一个理想的归宿。”张夫人说着，意味长地瞟了罗毅一，罗毅只觉得脑门上大汗淋漓。

“是否还记得童年光里那一朵蝴蝶

痴守的初恋永恒的誓言

她在你上丽的盛开

张天佑夫妇知袁静是红军，对于她的这个祝酒辞也能理解，虽然并不完全赞同她关于推翻反动派的说法，但还是笑着端着酒喝了一大。

张夫人也一直在观察着袁静的动静，见状便喊了她一句：“小静，你怎么想呢？”

曾有的心情不知不觉变化

“珊儿，说一个吧，说说你最想的事情。”张夫人在一旁鼓励着曾珊。

“好啊，迎罗唱一首吧。”张夫人也转移了话题，鼓动着罗毅唱歌。

经不起风雨打…”

三个年轻人说完，张夫人也端起了杯，笑着说：“我也说一个吧。”

大家哈哈笑起来，都夸曾珊会说话，然后一起举杯痛饮。

张夫人说：“这也不难啊，只要罗愿意，你嫁了人，不也还在这个家里吗？还有小静…”

“珊儿，该你说了。”罗毅吃了几菜之后，笑着对曾珊说。

“罗哥，你给大家唱首歌吧。”曾珊说“我听你平时哼哼唧唧的，也不知你唱的是什么。”

袁静说：“他…在去年的一次战斗中，牺牲了。”说着，她转过脸去偷偷抹了一下泪。

“哦，那他现在还在红军里吗？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曾珊好奇地问。

洋溢着天真无暇

袁静摇了摇，但睛里明显了一丝黯然。张夫人地发现了：“怎么，小静，妈说错话了吗？”

“我？”曾珊有些窘“我可不会说。你们都有学问，我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