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越登一呼，在阵阵的声狼之中，无数雪白的战旗迎风招展。那一面象征着冀西荣耀的硕大战虎旗帜在警卫连的簇拥之下飘摇场“冀西一只虎”五个金大字在晨光之中更是显得金光万丈！

话音落，一阵寒芒扫过。杨越甩手在刺刀上一挥，竟是自断一指！溅的鲜血激在了那面旗帜之上，殷红地蔓延开来…

“杀！”“好！”杨越大呼痛快，面对这样一群视死如归的生死兄弟，夫复何求！

“这次不一样！”刘香玉几乎大哭声，刚刚停下的泪“哗哗”地又了下来。她了解杨越，如果不是九死一生，他本就不会迈如此沉重的脚步，他也从来没有在征前来告别的习惯。早在他门地那一瞬间，他的神里就充满了诀别的彩。

杨越抚摸着刘香玉的泪脸，轻声劝：“刀上添血的日，杨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放心吧，我怎么去地，就怎么回来！”

“越！”刘香玉的泪像断了线的珠，一颗颗地落在杨越的“只可惜我不能跟你上战场了，你要答应我，一定活着回来！我等着你！”

“香玉！”

这个时候，就算是军区想要对凤凰山施加援手，那都变成了望洋兴叹！

“我知，你什么都别说了！”刘香玉默默地接过信封，勉地挤了一抹微笑：“是给许晴的！我知你地心里一直都没忘记她，杨越，你给我听好了！我和许晴，都会等着你。等仗打完，我们一起去南洋！”

“敌我弱！怎么办！”

杨越心里一，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可是，华北还在日军地手里，中国还在火之中！他杨越不能凭一己之力除这个旧中国的顽疾，也不能以一军之除那煌煌如尘地野蛮盗，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他可以对不起许晴，可以对不起刘香玉，也可以对不起他自己。但是，他不能对不起这苦苦支撑起来的大好形势。这里面，有凤凰山两千多名连“中国”这两个字都不认识，却甘愿为她奉献自己最后一滴血的烈士，这里面还有成千上万的父老乡亲殷切的期盼，更有那每一寸染满了鲜血的江山！国土！荣誉！那是他梦也不能忘记的使命，是他来到这个残破旧世界最大的寄托！面对大的敌人，他只能再一次用鲜血和弹来浇这一片心中的土！

杨越仰天长叹，缓缓地从上衣袋里掏了两个信封，淡淡说：“此一去，说实话我心里真的没底。如果我有什么意外，这两封信还要请你转。一封，是给左副参谋长的，上面是我总结的作战经验和一些琐事。另外一封…”

“鬼来了！怎么办！”

“除敌寇，前赴后继！凤凰勇士，死不旋踵！…。。”

“前赴后继，痛杀敌寇！”被降职的李双洋从队列中站，随即，震耳聋的喊杀声震颤着整个大地。

“司令员同志！军分区直属队集合完毕，实到七百四十二人，请指示！”

虽然为数不少，可面对黄蜂一般的日军大举攻，却显得有些仓促。日军以每小时五到六公里的攻速度突破了冀中防线，八路军迫于兵力分散，只能组织节节抵抗，稳步后撤。等到老伊藤的真是目的曝光之后，凤凰山和外界的所有联系，已经全被切断！

小兔崽毅的脸上，一双闪亮的睛直同样毅的杨越。杨越跨下战，扫视着面前那一列列整齐的队列和那一副副永不言败的面孔。

一戎装地杨越抱着刘香玉久久不语，门外的警卫连正在集合，小兔崽昂的名声传了来。

杨越接过战旗，再一次扫视着所有弟兄，铿锵说：“有人问我，为什么凤凰山的战旗是白的！今天，我可以告诉他，那是因为在这面战旗上，我们要留那一片空白，用我们的鲜血来染红她！”

“战旗！”

“杀！”战士们齐声喊，振臂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