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有去捡地上的那把匕首：“我妈妈的妈妈是中国人，我也在北平读过书。”

一团粘呼呼的东西直接在了脸上，杨越用手一捞，却是一块血淋淋的人！

杨越吃痛，脚步停了下来，他把女人一把放在地上，用极其尖锐的神盯在了女人不住淌着泪的脸上：“你有多少妹被扔了安所？你数过吗？你的弟弟、哥哥们参军打仗，有没有告诉过你他们是怎么对付这些可怜的女人？如果你想哪一天被自己的亲人＊＊，那你就躺在这里，我估计你们的大日本皇军上就会来了。不如我们打个赌，看看他们会怎么对你？”

杨越不知从哪里来的火气，上车板一掌把女人扇倒。然后弓起，把散落一地的手雷一个个地抛了车外。

杨越手里的枪突然暴响，手枪里最后五颗弹瞬间夺去了五条本该战死的生命，可他还是晚了一步，最后一个伤员已经把“柠檬”的保险环拉开来了！

不过，在爆炸中同时生还的，还有一个日本女兵！

“男人才是你们大日本帝国的一切，不是吗？”

两个女兵忽然同时地大喊起来，两个人互相推搡着、哭叫着，争着往伤员上扑去。杨越顿时就震住了，看见两张充满稚气的脸上被硝烟熏地黑忽忽地一片，他忽然有一不忍的冲动。

杨越叉着腰，不知是听到女人开说话了还是因为刚才爆炸的原因，他脑袋里一片糨糊。一米八的站在车板上，有如一堵墙般遮住了半该照在女人上的光。

在她们面前，六个浑鲜血的重伤员躺满了整个后车板，而且，一个个手里还握了个“柠檬”

手雷最终还是响了，杨越只觉耳朵“轰”地一声瞬间就失去了听觉，脑袋里“嗡嗡”地一片空白，前一片金星闪。突然爆发的气狼把他掀了个趔趄，一个重心不稳，杨越刚爬上汽车的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的，汉语的会？”杨越瞪大了睛问到。

“愚蠢！”

“让你死，我让你死！”杨越越说越火大“哐啷”一声一把将匕首扔在了女人的面前“死给我看，去效忠你的大日本天皇吧！你个白痴！等他投降了我看你在靖国神社里会不会后悔！”

“他们不会让你死的！”杨越冷笑着，手臂一用力，把女人抱地更了“告诉你，你现在没死，以后的路就只有一条，就是被他们扔肮脏的安所，去当一名军！因为你没自尽，你愧对帝国！然后他们会＊＊你的，摧残你的神经！直到你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样或者得上柳、梅毒，失去了价值，你才可以继续死！”

“那你效忠个的天皇啊！”杨越猛地一把拉起了女人，横腰一抱下了车“跟我走，不要在为侵略者卖命了！他们把你当成什么？医护兵？全他妈扯！你的天皇陛下本就不知你的名字，为他死，不值得！”

女人扯着嗓喊着，手脚并用地在杨越上踹抓“我是帝国军人，我有义务为帝国贡献一切，包括生命！”

“不，你放开我！”

“***！”

两个穿着军装的日本女兵一脸菜，小的正不住地颤抖着，她们衣袖上还着一块臂章，鲜红的太图章衬在雪白的底上显得异常刺，两个繁字让杨越有些——医护！

好在日军的战略立足于攻，手雷的威力极其有限，跟中国军队使用的德国式长柄手榴弹比起来，鹅大小的日本手雷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之上。因此，杨越才得以捡回了一条小命。

杨越的话到为止，说完了这些他就转过了去。坐在地上的女人泣声音逐渐微弱下来，一张脸充满了惊恐、疑虑和不安的表情…

“不，你骗我！你这个骗！”女人突然一狠狠地咬在了杨越的，呜咽地说到：“我是帝国军官，他们怎么可以把我放安所！”

女人摸着一张红的脸，嘤嘤地泣着。

土飞机！

“他们都死了，为什么不让我死！”

她的上和胳膊上嵌着几块弹片，弹片仍在“咝咝”地往上飘着气。女兵的脸上一片木然，她挣扎着爬起了，发了疯般在车板上转了一圈，最后捡起了两个手雷。

可老天又给他开了个玩笑，这个玩笑很大，至于大到了什么程度，连杨越自己都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