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洗礼下,还能有人幸免于难!
而戴安澜师长,在这个时候,正在对着一个对他迎面飞奔过来的男人点头微笑。“好精锐的部队,好强悍的火力压制,当真是将侵略如火的军人特性发挥到极限,谢晋元精心调教出来的徒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雷震带着紧紧跟在他身后的罗三炮和江东孙尚香。飞扑到戴安澜的身边。向戴安澜地贴身警卫员张亮点头示意后。雷震并肩站到了张亮地身边,而江东孙尚香和罗三炮,已经自然而然和雷震布成了特种作战中,最常用地三三制掩护队形,把戴安澜围在中间,形成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贴身防御网。
听到戴安澜的话,雷震没有回头←缓缓倒退,而跟着一起训练,已经培养出团队默契的江东孙尚香和罗三炮,仅凭雷震的脚步声,就能配合雷震的节奏,一点点移动。被他们包裹在中间的戴安澜,由自主的被他们带着一起移动,等他反应过来地时候。戴安澜好气又好笑的发现←竟然被雷震用这种斯文的方法“请”回了经过工兵团反复加固,相对最安全的师指挥部。
直到戴安澜带着一脸无奈。重新回到了师指挥部,雷震才霍然转头,认真的道:“强敌入侵,纵生死悬一线,依然不动如山,师长您也没有让我失望!”
戴安澜再次微笑点头,他知道雷震指的是什么。看着在短短的一两分钟时间,已经迅速接管师指挥部外围防御,并把伤员送进指挥部,由医生开始对伤员展开急救的特务排官兵,戴安澜突然问道:“你觉得,你带地这个排,能够顶住敌人多久进攻?”
雷震迅速在心里计算着双方地战斗力对比,最后回答道:“敌人有最擅长冲锋的骑兵中队,虽然刚才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仍然没有伤筋动骨。在几乎失去了所有外围,再没有纵深的战场上,想要仰制骑兵地高机动性,我们就必须用优势火力强行压制,再加上必须应付那些缅甸游击队组成的杂鱼,以我们特务排单兵携带的药弹来看,无论如何节约,能再支撑半个小时,已经是极限,再往后,就要考虑和敌人进行刺刀格斗战。”
“你认为,在这半个小时内,会有援军吗?”
面对戴安澜这个明显带着考量意味的问题,雷震思索了半晌,才回答道:“我看,很难!”
“是很难!”
戴安澜放下手中的捷克式轻机枪,顺手提起了放在炉子上,已经不知道烧滚了多久的水壶,他随手一晃,里面居然还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响。戴安澜一边把水壶里还没有烧干的开水,倒进了一只瓷罐里,一边淡然道:“刚才通讯员重新接通了前线各团部,我的警卫营已经正在向师部赶的路上,
于师部和各团部中断联络,不能及时传达命令,再加队,必须重新调配防线,以免被敌人趁虚而入,警卫营至少还需要一个小时,才能赶到。至于其他的援军,我看来得只会更迟。”
用玩味的态度,看着雷震皱起了眉头,在这个时候,戴安澜这个治军极严,更鲜少自己违反军规的二百师师长,竟然从指挥部里翻出来一瓶酒“茅台酒是酒中上品,我本来打算在缅甸战场上,驱逐日寇取得胜利时,为大家庆功用的。不过今天看到谢晋元老弟后继有人,而且有青出于蓝之势,忍不住内心窃喜,来,一起喝上一杯!”
就在雷震有几分讶异的注视中,戴安澜真的打开了那瓶茅台酒,并把其中一部分,倒进了一口小巧的瓷壶中。当戴安澜把盛满了醇酒的瓷壶,放进已经倒了开水的瓷罐中,并盖上一只盖子后,在开水的热气蒸腾下,不一会在到处都是硝烟和血腥气味,中间更掺杂着伤员低低呻吟的指挥部里,就扬起了缕缕浓浓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