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的,因为他就是一个独夫,一个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更找不到人一起分享胜利快乐的独夫!像你这样的人,我赵珺又有什么好怕的?!要我真怕了,我还革什么命,还加入什么中国共产党,老老实实的当我的大小姐,享受上流社会的生活不就行了?!”
“是啊,死并不可怕。”
雷震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带着丝丝金属质感的颤音,听起来就好像是从他的胸膛里直接挤出来的“可怕的,是继续活下来。”
聆听着雷震的话,赵珺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她不是怕了。是因为她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一句不知道是哪位哲人曾经说过的话…战场,是死者的安息地,生者的失乐园。
雷震轻声道:“跟我来,好吗?”
这不是命令,而是一个询问。
就连赵珺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雷震的低语,她就像如中魔咒般,忘记了对他的愤怒与不满。就像是一只呆头鸟般,乖乖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这间临时作战指挥室,全然没有了平时大小姐指气颉声的气势。
他们来到这个小山村已经将近十个小时了,在这十个小时内,整个小山村已经发生脱胎换骨地变化。
在一个个用稻草扎成的枪靶面前,一群刚刚放下锄头的男人和女人,挥舞着手中粗制滥造的长枪和大刀,在其中一个村民的指挥下,正在练习刺杀和劈砍′然他们没有经过什么专业训练。更缺乏职业军队的配合。就连负责训练督导他们的张诚,也呆在临时指挥中心里面,但是他们却一个个神情专注。在用力吼叫声中,在挥汗如雨中,他们手中的长枪或大刀,一次次挥出,狠狠斩落在那些稻草人身上,发出哧哧的沉闷声响。
从这些人的身边走过,赵珺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一股股虽然微弱,但是却如此专注地杀气,正在这一次次刺杀与劈砍中,从村民的身上慢慢释放。
在村外的某一个角落,突然传来一阵排枪地声响,十几个手持枪枝的村民,趴在地上正在对着摆放在一百米外的枪靶努力练习射击,虽然子弹经常连枪靶都没有打中,虽然有些人打完一枪,还要在枪膛里重新填装火药,安装铅制的弹丸,就连他们的双手都被火药醺黑。但是他们仍然按照罗三炮的指导,练习得一丝不芶。
而一些村民更在用泥土,重新加固村子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修葺过的低矮石墙,在一些重要的位置,甚至插下了削尖的竹签。因为工作太过忙碌,没有参加临时作战会议的赵大瘟神,更坐在一批刚刚烧制出来地陶罐面前,往里面小心翼翼的填装火药,每填装好一个,就有人负责把它送运到村外,虽然不知道它们到底会放到哪里,但是可以想象得出来,这些武器在战斗开始后,一定会发挥出让马匪意想不到的效果。
现在与其说他们身处的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不如说是一台已经被发动,再没有为了任何退路,为了生存必须要和强敌决一死战的战争机器!
雷震伸手指着他们身边的房屋,道:“你看到了吗,不只是在老李的身上,在每一幢房屋里面,我都让瘟神放置了炸药。可是除了保护你的游击队,以什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理由反对,所有的村民都认可了我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