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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姿态之类,她平时最喜欢对我使用地表情,我就可能混淆她的记忆,让她把不同时间发生的事情,重叠在一起!”
雷震在心里发出了一声长叹,当真是一点就通,孺子可教!当时马兰教他这些东西的时候,可是整整用了两个星期的时间,又是举例,又是画图,才勉强让他知晓了一点皮毛,哪像鬼才这样一个超级大骗子,能够举一反三?!
“是啊,在国内外,有一些催眠大师,他们就是利用道具和药物,把人引入到一种朦胧的状态,再利用这种思维,让目标对现实的执着产生了迷茫,趁机在他们的大脑中,构画出一幅能让目标最信任的画面,达到这种程度后,就可以进一步诱劝被催眠的目标,说出他们需要的情报或者东西。”
雷震在这个时候当真是说得清描淡写“而我受过一种特殊的训练,如果我被敌人俘虏,并被他们用刑,我会强忍住不发出任何声音,让自己的大脑,把这些持续的痛苦积蓄到极限,然后在瞬间释放,在我的大脑中形成一幅我被重机枪打成了碎片,或者是被坦克直接辗中的画面。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大脑会判定我不可能承受如此沉重的打击,而直接放弃对身体的管理进入死亡状态。换句话来说,我可以用自我催眠的方式,让自己直接脑死亡!”
用自我催眠的方式,让自己直接脑死亡!
鬼才真的听呆了,他呆呆的望着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一切都再正常不过地雷震。鬼才真的不知道,想做到这一点。需要多么坚韧的神经,又需要对自己的意志力,拥有多么可怕的控制力?!
“这种很容易被误导的模糊记忆,对一个战略指挥大师来说,是必须克服的致命弱点。但是对一个冲锋陷阵的战士来说,又是一种勇气地催化剂。”
雷震道:“想想看,看到子弹乱飞,一颗炮弹飞过来。就会倒下一片人。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看着他们被打得血肉模飞,看着一条条刚才还活生生的生命,在瞬间就变成了一堆碎肉,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谁不害怕啊?谁不双腿发软啊?在这个时候,我们就必须混淆自己的记忆力。”
鬼才低声问道:“怎么混淆?”
“我的娘和我的大姐,就在我的面前,被几个鬼子的刺刀生生捅死。可是我当时太小了,太害怕了。我只记住倒在血泊中地娘和大姐。却没有记清楚,那几个鬼子地样子。”
说到这里,雷震扬起了脸。过了很久很久,他才涩声道:“所以每次在战场上和敌人舍命相搏的时候,我就会把眼前敌人的容貌,嵌套在我儿时地记忆中,嵌套进那几张模糊却真实存在的脸上。到了那个时候…只要能为我的娘,为我的两个姐姐报仇,哪怕只能狠狠踢对方一脚,咬上他一口,被子弹打成筛子,被炮弹炸成一堆烂泥。又算得了什么?!”
说完这些话,雷震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看着雷震紧紧捏住的双拳,鬼才也识趣的闭紧了自己的嘴巴,一时间两个人的身边,只剩下微风掠过树梢时,发出的沙沙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