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的全自动手毛瑟手枪,汉阳军工厂制造的中正式步枪…而在密室的墙角,更放置着两挺马克沁水冷重机枪和两门迫击炮!
为了更有效的利用空间,为了存放更多的弹药,在密室里更放置了几个用厚实钢板焊成的看起来像书架一样的钢架。两百多箱子弹、手榴弹和迫击炮弹,一箱接着一箱垒到这些钢架上,一直顶到了十二米高的仓库顶端。
在墙壁上。更悬挂着一些钢盔,军用水壶,工兵锹,刺刀之类地工具。
雷震和罗三炮彼此交换了一个怪异的眼神,这个密室里存放的武器,早已经超出了上海帮会火并可能发展的极限,你见过哪个帮会,在火并时会嚣张的动用马克沁水泠重机枪甚至是迫击炮?
雷震检查着整齐摆放在箱子里的中正式步枪←的眼皮突然轻轻一跳,因为他在其中一支步枪的枪托上面,赫然看到了一个子弹洞!一个已经让整个枪托炸裂,却让人用胶布重新粘牢粘紧地子弹洞!
雷震不动声色的继续检查着,他在这个箱子里的另外一支中正式步枪的枪托上,看到了几个用刺刀划出来的“十”字。
参加过四行仓库守卫战,又在孤军营里和那些中国军人朝夕相处了一年时间,对军人这个职业有了相当了解的雷震清楚的明白,这支步枪的枪托上,每一个“十”字。都代表了这支步枪曾经的主人。在战场上用这支步枪,收割的一个敌人生命!
这是一批曾经使用过地武器,它们默默地躺在那里。身上那仍然未曾散尽的硝烟气息,那虽然残旧却依然坚挺的身躯,仍然在对每一个人默默诉说着它们绝不平凡地经历!
“这里的每一支枪,每一粒子弹,每一把刺刀,都是国军在撤退时,留给我们的。”
九叔轻轻的抚摸着陈列在密室里的武器,眼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爬进了他的眼眶。“当年,我们青帮的上千门徒,就是用这一批武器,在大街上,在小巷里,不停的战斗,用他们的生命抵挡住日本人一次又一次进攻。雷震你们在四行仓库,至少还有坚固的墙壁,有日本人不敢用大炮轰。不能用飞机炸地理由。可是我们青帮的门徒有什么?他们从来没有上过战场,没有进过军营,很多人还是第一次拿到了枪,甚至连怎么上子弹都不会,可是我们就这样把那些年轻人丢到了战场上,让他们去抵挡日本人的飞机和坦克…他们都是那么的年轻,他们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他们…他们死得好惨啊!”九叔望着一顶挂在墙上,被重机枪子弹打穿的头盔,已经是泣不成声。
“九叔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们都是为了掩护国军从战场上撤退而战死。”罗三炮在雷震身后低声道:“那顶头盔,就是九叔的长子曾经用过的,他就算戴了头盔,可是这种东西,仍然没有救了他的命。二儿子大腿被弹片削断,实在动不了了,让一辆坦克从身上压过去,生生压成了肉泥,我们最后是用两个水桶,把他的尸体给收了回来。还有九叔的女儿,她被日本人逮住,扒光衣服绑到了柱子上,就是为了救九叔的女儿,明明知道有陷阱,明明知道一露面就会被射杀,但是青帮的门人仍然扑了出去,他们一个个被射杀,他们的尸体里三圈外三圈的围在了九叔女儿的身边,从他们身上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整条大街,最后…”
说到这里,罗三炮再也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