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亮儿乖，亮儿给爷爷捶捶背，爷爷就不气了。”亮儿凑到杨大帅的边，挥着小手为爷爷捶背。

“大哥，大哥你救救我娘，爹已经把她关到小角屋了。”

“龙官儿，爹渴了。”杨大帅说，声音放了两度。

此时的汉涛已经在地上瑟瑟发抖，鼻涕泪满脸的哭求：“爹，求你放了娘，娘这一辈担惊受怕够可怜了。二哥死了，娘的心就要碎了，汉涛只是想娘后半生安稳才了糊涂事，爹把汉涛五分尸吧，求爹别折磨娘了。”

杨大帅挥手一记耳光在汉辰脸上：“混账东西，想死你爹吗？你想你老早死你就可以反天了？以为你老病糊涂了，连冷都不知了？”

看了跪在地上的四哥汉涛，奇怪的问“爹爹，四哥惹爹爹生气了？”

“乖儿，今天的功课了吗？”汉辰低声问，不想两个小家伙闯来添。

“噗”的一声，一到汉辰上，茶杯砸在汉涛面前破碎，吓得汉涛一个激灵。

“爹还没死，连都喝不上了？”父亲沉的声音不怒自威，汉辰隐隐觉得后背发冷，应了声：“是！”去给父亲倒了杯递到面前。

“老四，你在杨家不是一天两天，你最知爹的。爹平生最恨背叛我的人，任何背叛家门背叛我杨焕豪的人都不得好死，都要付惨重代价。你见到爹如何对待你大哥，也听说过你七叔当年如何回杨家的。你和你娘是明知故犯，不能怪爹心狠！”

“父亲，三姨娘她在哪里？”汉辰问。

“小角屋？”汉辰心里一冷。那间角落里的屋，当年乖儿的生母，那如似玉的小夫人就是在那间漆黑恐怖的小角屋遭受酷刑折磨，然后一病不治撒手违。

汉辰记得他很不喜老四汉涛，而且汉涛从小就没拿他当大哥对待。尤其是那年他带秋月走被爹捉回杨家失的日里，举步维艰的岁月中三姨娘和汉平汉涛兄弟一直对他落井下石，想置他于死地而后快。想想世事变化无常，本来以为会少年夭折的他却活下来，而二弟却早早送命。前曾令他讨厌的四弟，那原本极其自私自利的汉涛竟然为了保护母亲情愿一死，这反令他对四弟生些怜悯。

“爹爹，什么是小角屋？”乖儿领了小亮儿笑嘻嘻的来。十多岁的乖儿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小许多，都是家里纵的结果。

么，四弟吓成这个样，但他已经觉到父亲在暗中掌控了一切，父亲已经开始下手了。

汉辰心里明白父亲这掌是给四弟看的，但此刻他对任何的羞辱折磨都司空见惯，只若无其事的说：“汉辰再给父亲换一杯来。”

“爹爹，什么是小角屋？”乖儿还穷追不舍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