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后患无穷。”接着单目放出寒芒,续道:“不仅今晚要撤出狼窑,我还要杀个回马枪将可敦带走。”
索阿和梭伦同时一震,前者感慨道:“买天乌骑甲行事诡道,我等听候头人调遣便是!”分雷道:“索爷即刻号令环刀子部潜入狼林,向黄河靠拢,只留一千人在狼林等我便是,不论狼窑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来!”
索阿沉声道:“紧遵头人之命!我让梭伦带一千精锐在狼耳桥等你!”
分雷又道:“八大刀徒与我走一趟商甲宅邸,我要先见一个人。”
“属下得令!”
这八大刀徒显然在席上看到了分雷的勇武,这刻齐声喝来均是底气十足。
能与草原第一巴哈秃儿并肩作战,或许不是为那简简单单的荣誉,而是过程中痛快淋漓的感受。
眼见商甲宅邸近在眼前,索阿和梭伦拍马绕过分雷向东驰去,间中索阿和分雷对望一眼,二人心照不宣,这或许是他们人生中最后的一眼了。
分雷望着两人于夜色中渐没的身影,一阵悲戗油然而生,他永远无法忘记藏珠的凤凰涅謦,也许他会按照藏珠的话在元解礼面前忍辱负重,可这世间之事变幻莫测,岂是一成不变的呢,此刻,他只好祈求长生天不要让藏珠对自己绝望,不要让她“走”的太早…
他默默勒过马头,领着八大刀徒向酒铺奔去,拐过道道熟悉的街巷后,心头浮起方季鐾卑鄙的嘴脸,如果沁瑭当真与他有关系,或许也是为姐姐的事无奈奉迎,分雷丝毫不会奇怪,这么复杂多变的地界,一个孤身无助的女人若要安稳的立身此地,那付出的代价只有自己的肉体。
当他赶到酒铺时,门前一片凄凉,分雷手中紧攥着铜头烟杆,翻身下马立在门前,呼唤道:“沁瑭可在?沁瑭?”
敲了半天门,里间也没有回音,分雷心凉了半截,警觉地向四周望去,冲八大刀徒沉声道:“把住两端巷口,各自小心!”
八大刀徒领命而去,分雷纵身跳上院墙翻身而入,酒铺料间早已熄火停工,分雷搜遍整个房宅,也不见沁瑭的倩影,他的一颗心直沉到谷底。就在这时,巷中传来兵刃敲磕之声!分雷暗惊下跳出院墙,正看见两个刀徒与一人撕杀在一处。
分雷上前一看,一时哭笑不得,那人正是江老头。
“停手!”
分雷一声呼喝,那两个刀徒退了开去,江老头一看是分雷,大喜道:“哈哈!可算找到头人!”
分雷见他老抽的招牌笑容,心地泛起一丝暖意,笑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江老头收起长刀,上前叹了口气道:“魏大人都死了!我不来找你找谁去啊!知道你今晚赴宴,所以这才一路寻来。”
分雷听后心中一痛,魏尚客果然遭了毒手,江老头气苦道:“那个项自先手狠的紧,若不是我诈死,这条老命算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