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中堂。”
张佩伦瞬间就明白杨士骧的意思了,点点头道:“你别着急走,正好我这里有一封沈从云派人送来的急信,等中堂看了再做定夺。”
“沈从云地急信?他怎么不亲自走一趟?住的又不远。”杨士镶多少有点不满的低声道,张佩伦苦笑道:“他这还不是为了避嫌么?再说军机处责令他在家面壁思过一个月,他也不敢出门不是?”
张佩伦走进来的时候,李鸿章正躺在靠椅上,一手扶在额头上,眼睛闭着。一个小丫鬟正小心给李鸿章地脚上围一块小棉被,另一个则轻轻的抬起李鸿章的脚来,往下面塞一个火笼。
“恩相!”张佩伦走进轻声道,李鸿章睁开眼睛,一声叹息后低声道:“幼樵来了!”
张佩伦冲着两个小丫鬟摇手,示意她们下去后,站到跟前低声道:“恩相,沈从云使人送来一封急信,送信的人说沈从云一再强调是加急信件。”
“嗯?”李鸿章马上要坐起来。张佩伦赶紧过来扶起。
“拿来我看看!”
张佩伦递上火漆封好地信件,李鸿章撕开口子拿出信,眯着眼睛看信。
“公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我以电令平壤五万雄师,挥师南下,回应日本联合舰队炮击之举,为中堂和谈助威。”
张佩伦在一边看的清楚。心内不由暗暗道:“好个沈从云,好似事先猜到日本联合舰队要有所动作一般,事先已经完成了兵力集结。”
谈谈打打,打打谈谈,这样的手段历史里多了去了,张佩伦不傻,很快就反应过来,沈从云不过是未雨绸缪之举。只要日本不先动手,沈从云便不会主动进攻。毕竟沈从云的新军,自加入战场以来,一直没有得到长时间的休整。
“恩相,沈从云此举,实乃为恩相着想。如今朝廷里肯定急了,恩相需速速上奏,以安朝野群臣之心。”
李鸿章唔了一声,放下信,抬手敲了敲额头道:“沈从云这是要为老夫保住直隶之位啊。可惜北洋连败,恐其苦心白费了。”
张佩伦心中了然此刻李鸿章地境况,甲午淮军败了,北洋水师败了。朝廷是不会放过这个打击李鸿章的机会,重新培植属于朝廷控制范围内的北洋的。
沈从云的努力,只能是让李鸿
好看一点罢了。改变不了李鸿章的命运。正因为李己的境况,才会这么说。
“难为他了!”李鸿章一声轻叹,抬手道:“去把莲房叫回来,你走一趟恭亲王处,通报一声新军在朝鲜地攻势。哼哼,老夫即便是要下,也要走的风光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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