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不及的保安兵,没有剩下几还会喘气。二贤寨只是取走尸体上的枪枝,对待受伤没有死的保安兵,他们也不似棒槌崮野蛮割下右耳朵,作为犯过罪恶的记号。而是照着每个保安队伤兵的左膝盖开枪。打成残废。这么干虽然有些残忍,却能够保证他们不再为非作歹。玉面判官用刀子在地上划拉了几个大字,率领弟兄们朝着棒槌崮方向开溜,转眼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仇歪嘴派人往才刚被假土匪劫掠过的村庄去报信说:替天行道的棒槌崮好汉全歼土匪,请被土匪劫掠的村民,前来认领自家的财物。
村民们来认领自家被土匪抢劫的财物,许多东西都被子弹打成了筛子不能再用。村民们想到这伙土匪刚才还个个穷凶极恶的嚣张,这会儿该死的都己经死了,拿这几个还活着的土匪伤号出气。拳脚石块,照着土匪一通胡砸乱打。愤怒的村民只想泄恨,没有哪个会顾虑土匪的死活。
有个假土匪疼得受不了大声呼救,自称是保安队的人。
有个村民掏出家伙,撒尿冲洗那个自称是保安队的脸,果不其然,真的是保安队的中队长“大邪包”!村民们见土匪变成官差,无不惊恐。
魏二槐却在一边教唆使坏说:留不得活口,只要有一个土匪还活着,留下便是日后遭报复的祸根?今天有俺们棒槌崮的好汉在此,你们尽可将打死土匪的账都记在俺们棒槌崮的头上。
村民们商议之后做出决定,打土匪人人有份。就是排成队,每个人都上去打一棍,直至将假土匪全部都打死为止。有个村民掏“大邪包”尸体的腰包,发现土匪的身上还挺有钱。于是乎村民们便顾不得血腥,反而抢劫起死土匪的尸体。更有甚者扒鞋,扒衣,拔金牙。
与此同时,也在掏死人腰包的人是棺材李伸手。原本就是个无家无业的光棍,知道这回的祸闯大了,死者的家属一旦闹将起来,准会要了他的小命。感觉掏得差不多干净了,起身溜回城里。点名逃回来的保安兵,仅有三四十人。李伸手管不了他们许多,收拾了贵重细软的物品,牵出县衙里最好的儿马,说是要去州府送礼搬兵。实则过了两界岭就向左转走官道,躲往青岛避祸去了。
整个卫县的人都知道劫掠,敲诈村民的土匪与官兵是保安队同一伙人。而棒槌崮上正宗的土匪却行侠仗义,剿灭了祸国殃民的保安队官兵。保安队被剿灭,县城没有武装,没有发生人们担心土匪会乘机杀进县城劫掠。反而是棒槌崮的好汉在城门口贴出安民告示,告示上声称:替天行道的棒槌崮好汉只杀贪官污吏,与民秋毫无犯。灭了祸国殃民的保安队,士农工商方可安居乐业。倘若今后再有哪个官吏敢为非作歹,只要报告棒槌崮知道,就一定会予以剿灭。
官家抢劫,土匪救民,岂不是闹出天大的笑话,震惊省政府。
棒槌崮的名声又转而好了起来。玉面判官那晚在地上使刀划拉的几个大字是“灭杀氓痞,替天行道”这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一向是棒槌崮昭示正义的幌子。棒槌崮的人马每次在公开场合劫掠恶霸,或不良大户的时侯,总是会先将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高高挂起,以标榜他们劫掠的合法性。
魏二槐洞察到玉面判官的阴险诡诈,这回联合二贤寨打死打伤一百来个保安队的官兵。再加上保安团攻打棒槌崮的时侯,在弯盘道上被打死的二十几个。还有不知道是哪个断子绝孙的家伙使铡刀劈死刘温一家七口人的命案,也把帐记在了棒槌崮头上。魏二槐判断,以杀刘温爹逼迫撤兵,这件事干得邪性,非大智大勇者不能为之。再则说栽赃陷害是玉面判官惯行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