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舍、司、向宜、向郑、楚建、郳甲奔郑。其徒与华氏战于鬼阎，败城。城适晋。华亥与其妻必盥而所质公者而后。公与夫人每日必适华氏，公而后归。华亥患之，归公。向宁曰：「唯不信，故质其。若又归之，死无日矣。」公请于华费遂，将攻华氏。对曰：「臣不敢死，无乃求去忧而滋长乎！臣是以惧，敢不听命？」公曰：「死亡有命，余不忍其呴。」冬十月，公杀华、向之质而攻之。戊辰，华、向奔陈，华登奔吴。向宁杀大，华亥曰：「君而，又杀其，其谁纳我？且归之有庸。」使少司寇牼以归，曰：「之齿长矣，不能事人，以三公为质，必免。」公既，华牼将自门行。公遽见之，执其手曰：「余知而无罪也，，复而所。」

十二月，齐侯田于沛，招虞人以弓，不。公使执之，辞曰：「昔我先君之田也，旃以招大夫，弓以招士，冠以招虞人。臣不见冠，故不敢。」乃舍之。仲尼曰：「守不如守官，君韪之。」

饮酒乐。公曰：「古而无死，其乐若何？」晏对曰：「古而无死，则古之乐也，君何得焉？昔鸠氏始居此地，季萴因之，有逢伯陵因之，蒲姑氏因之，而后大公因之。古者无死，鸠氏之乐，非君所愿也。」

郑产有疾，谓大叔曰：「我死，必为政。唯有德者能以宽服民，其次莫如猛。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懦弱，民狎而玩之，则多死焉。故宽难。」疾数月而卒。大叔为政，不忍猛而宽。郑国多盗，取人于萑苻之泽。大叔悔之，曰：「吾早从夫，不及此。」兴徒兵以攻萑苻之盗，尽杀之，盗少止。

齐侯至自田，晏侍于遄台，犹驰而造焉。公曰：「唯据与我和夫！」晏对曰：「据亦同也，焉得为和？」公曰：「和与同异乎？」对曰：「异。和如羹焉，火醯醢盐梅以烹鱼，燀之以薪。宰夫和之，齐之以味，济其不及，以其过。君之，以平其心。君臣亦然。君所谓可而有否焉，臣献其否以成其可。君所谓否而有可焉，臣献其可以去其否。是以政平而不，民无争心。故《诗》曰：『亦有和羹，既戒既平。鬷嘏无言，时靡有争。』先王之济五味，和五声也，以平其心，成其政也。声亦如味，一气，二，三类，四，五声，六律，七音，八风，九歌，以相成也。清浊，小大，短长，疾徐，哀乐，刚柔，迟速，下，，周疏，以相济也。君听之，以平其心。心平，德和。故《诗》曰：『德音不瑕。』今据不然。君所谓可，据亦曰可；君所谓否，据亦曰否。若以济，谁能之？若琴瑟之专一，谁能听之？同之不可也如是。」

及产卒，仲尼闻之，涕曰

仲尼曰：「善哉！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诗》曰：『民亦劳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施之以宽也。『毋从诡随，以谨无良。式遏寇，惨不畏明。』纠之以猛也。『柔远能迩，以定我王。』平之以和也。又曰：『不竞不絿，不刚不柔。布政优优，百禄是遒。』和之至也。」

齐侯疥，遂痁，期而不瘳，诸侯之宾问疾者多在。梁丘据与裔款言于公曰：「吾事鬼神丰，于先君有加矣。今君疾病，为诸侯忧，是祝史之罪也。诸侯不知，其谓我不敬。君盍诛于祝固、史嚣以辞宾？」公说，告晏。晏曰：「日宋之盟，屈建问范会之德于赵武。赵武曰：『夫之家事治，言于晋国，竭情无私。其祝史祭祀，陈信不愧。其家事无猜，其祝史不祈。』建以语康王，康王曰：『神人无怨，宜夫之光辅五君，以为诸侯主也。』」公曰：「据与款谓寡人能事鬼神，故诛于祝史。称是语，何故？」对曰：「若有德之君，外内不废，上下无怨，动无违事，其祝史荐信，无愧心矣。是以鬼神用飨，国受其福，祝史与焉。其所以蕃祉老寿者，为信君使也，其言忠信于鬼神。其适遇君，外内颇邪，上下怨疾，动作辟违，从厌私。台池，撞钟舞女，斩刈民力，输掠其聚，以成其违，不恤后人。暴从，肆行非度，无所还忌，不思谤讟不惮鬼神，神怒民痛，无悛于心。其祝史荐信，是言罪也。其盖失数，是矫诬也。退无辞，则虚以求媚。是以鬼神不飨其国以祸之，祝史与焉。所以夭昏孤疾者，为暴君使也。溲再辕稼鬼神。」公曰：「然则若之何？」对曰：「不可为也：山林之木，衡鹿守之；泽之萑蒲，舟鲛守之；薮之薪蒸，虞候守之。海之盐蜃，祈望守之。县鄙之人，从其政。介之关，暴征其私。承嗣大夫，易其贿。布常无艺，征敛无度；室日更，乐不违。内之妾，肆夺于市；外之臣，僭令于鄙。私养求，不给则应。民人苦病，夫妇皆诅。祝有益也，诅亦有损。聊、摄以东，姑、尤以西，其为人也多矣。虽其善祝，岂能胜亿兆人之诅？君若诛于祝史，修德而后可。」公说，使有司宽政，毁关，去禁，薄敛，已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