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季孙意如和晋国韩起、齐国国弱、宋国华亥、卫国北佗、郑国罕虎、曹国人、杞国人在厥慭会见,为了商量救援蔡国。郑国的
将要
行。
产说:“走不远的,已经不能救援蔡国了。蔡国小而不顺服,楚国大而不施仁德,上天将要抛弃蔡国来使楚国积累邪恶,恶贯满盈然后惩罚它,蔡国一定灭亡了。而且丧失了国君而能够守住国家的也是很少的。到了三年,楚王大概有灾难吧!
和恶的岁星绕行一周的时候必然会有报应,楚灵王的邪恶已经要到岁星绕行一周的时候了。”晋国人派狐父到楚国请求楚国宽免蔡国,楚国人不答应。
楚国的军队在蔡国,晋国的荀吴对韩宣说:“不能救援陈国,又不能救援蔡国,别人因此就不来亲附了。晋国的不行也就可以知
。自己
盟主而不去为灭亡的国家担忧,又哪里用得着盟主?”
楚灵王在陈地、蔡地、不羹筑城。派弃疾蔡公。楚灵王向申无宇询问说:“弃疾在蔡地怎么样?”申无宇回答说:“选择儿
没有像父亲那样合适的,选择臣
没有像国君那样合适的。郑庄公在栎地筑城而安置
元,让昭公不能立为国君。齐桓公在穀地筑城而安置
仲,到现在齐国还得到利益。臣听说五
大人
不在边境,五
小人
不在朝廷。亲近的人不在外边,寄居的人不在里边。现在弃疾在外边,郑丹在朝廷,君王恐怕要稍加戒备!”楚灵王说:“国都有
大的城墙,怎么样?”申无宇回答说:“在郑国的京地、栎地杀死了曼伯,在宋国的萧地、亳地杀死了
游,在齐国的渠丘杀死了公孙无知,在卫国的蒲地、戚地驱逐了献公。如果从这些看来,就有害于国都。树枝大了一定折断,尾
大了就不能摇摆,这是君王所知
的。”
五月,齐归去世。在比蒲举行盛大的阅兵,这是不符合礼的。
十二月,单成公去世。
孟僖会见邾庄公,在祲祥结盟,重修从前的友好,这是符合礼的。泉丘人有一个女儿,梦见用她的帷幕覆盖了孟氏的祖庙,就私奔到孟僖
那里,她的同伴也跟着去了。在清丘的土地神庙里盟誓说:“有了儿
,不要丢掉我!”孟僖
让她们住在薳氏那个地方
妾。孟僖
从祲祥回来,住在薳氏那里,在泉丘的那个女人生了懿
和南
敬叔。她的同伴没有儿
,就让同伴抚养敬叔。
兵包围蔡国。
单成公在戚地会见韩宣,目光向下,说话迟缓。叔向说:“单
大概将要死了吧!朝见有规定的席位,会见有标志,衣服有
叉,衣带有
结
。会见和朝见的言语,一定要使在座的人都能听到,用它来表明事情有条有理。目光不低于衣服
叉和衣带
结之
,用它来端正仪容形貌。言语用来发布命令,仪容相貌用来表明态度,
不到就有错误。现在单
天
的百官之长,在盟会上宣布天
的命令,目光不
于衣带,声音超过一步就听不到,相貌不能端正仪容,言事就不能明白了。不端正,就不恭敬;不明白,别人就不顺从。他已经没有保养
的
气了。”
冬季,十一月,楚灵王灭亡了蔡国,杀死了隐太用来祭祀冈山。申无宇说:“不吉祥。五
牲
不能互相用来祭祀,何况用诸侯呢?国君一定要后悔的。”
韩宣向叔向询问说:“楚国会战胜吗?”叔向回答说:“可以战胜的!蔡灵侯得罪了他的国君,而得不到百姓的拥护,上天将要借楚国的手来把他杀死,为什么不能战胜?然而肸听说,由于没有信用而得利,不可能有第二次。楚灵王事奉太孙吴讨伐陈国,说:‘将要安定你们的国家。’陈国人听从了他的命令,就灭了陈国建置为县。现在又诱骗蔡国而杀了他们的国君,来包围他们的国家,虽然侥幸而得胜,必然受到它的灾殃,不能长久了。夏桀战胜了有缗而丢掉了国家,商纣战胜东夷而丢掉了生命。楚国疆域小地位低,而屡次表现得比上面两个国王还要暴
,能够没有灾祸吗?上天借助于坏人,不是降福给他,而是增多他的凶恶然后给他惩罚。而且比如像天有金、木、
、火、土五
材料而由人加以使用,材力用尽就丢弃了,因此楚国不可拯救,最后也不能兴盛了。”
九月,安葬齐归,鲁昭公不悲痛。晋国来送葬的士人,回去把情况告诉史赵。史赵说:“昭公一定会寄居到别国的郊外。”侍从的人说:“为什么?”史赵说:“他是归氏的儿,不想念母亲,祖先不会保佑他的。” 叔向说:“鲁国公室的地位要下降了吧!国君发生大丧事,国家却不停止阅兵。有三年的丧期,却没有一天的悲痛。国家不为丧事去悲哀,这是不畏惧国君。国君没有悲痛的样
,这是不顾念亲人。国人不畏惧国君,国君不顾念亲人,地位能够不下降吗?恐怕将会丢掉他的国家。”